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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长篇小说连载,雨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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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6 06:51:5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还珠格格的同人
   乾隆六年,济南大明湖的画舫里人头攒动,纷纷嚷着说;夏家姑娘在那边弹琴呢,那女子名唤做夏雨荷,是济南的一个老儒生的女儿,自幼不喜女红,只爱笔墨琴棋,今日泛舟游湖,不禁弹奏起凤求凰,周围人不禁笑道;真乃自媒也。
   有一个公子却说到,“呵呵,只恐无人愿为男卓氏,此小姐竟奏如此暧昧知音,必是风情之人哪”
  ,不一会,天竟落下丝丝细雨,画舫之中的女子说到;“下雨了,我们回家吧,”走出画舫,便见哪公子在雨中依旧扇着一把折扇,仿佛木雕般立在那里,不禁笑着说;“先生,你不冷吗?被雨淋湿了可不好”
  ,公子方回过神了;“哦,多谢姑娘关照,在下乃一过路之人,今日路过大明湖,闻得姑娘的琴声,不觉忘了避雨了,”
  那女子说道;“先生的衣冠却也不俗,敢问可有功名,”
  哪公子忙掩饰道;“如此美景中谈论世俗学问,岂不愧对这青山绿水?方才听姑娘琴音仿佛有一种别样的感受,敢问姑娘为何独爱弹奏凤求凰呢?”
  哪姑娘说;“世人只知道文君无耻,岂不知这凤求凰乃是人间真情的表现吗?”
  公子一愣,故意说,“文君无教化人伦,姑娘莫可以此为追求,”
  姑娘说;“公子是何人?”
  公子说;“在下艾历,”“
  姑娘说;“此处说话不便,公子和我换一僻静处,”二人又回到画舫,姑娘突然下拜;“万岁,民女不知万岁到次,死罪。”
  艾历说;“即被姑娘识破朕也不瞒你了,姑娘如何听到艾历之名就知是朕?”
  姑娘说;
  “这不是万岁名字的头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吗?”乾隆说;
  
  “哈哈,朕自微服出京来半个月无人识破,不料今朝姑娘竟能看穿了,闻得姑娘名叫夏雨荷,不知 可与朕小酌一杯,”夏雨荷自是高兴。
   夏雨荷随乾隆到一客栈内,忽然一个男人过来了说;“爷,您怎么去了这么久,奴才等了好久。”
  乾隆笑了,“傅恒,你紧张什么?朕不过说出去走走,你怎么这样?来来来这是夏姑娘,刚刚认识的,”说着一指傅恒;“雨荷这是朕的小舅子傅恒。”
  夏雨荷连忙下拜;“大人万福,民女夏雨荷给您问安了,”
  傅恒见夏雨荷好一幅清秀面庞,便知道这是皇上的新欢,想到自己姐姐至今仍在北京皇宫里苦守便有几分不喜,于是道;“爷和夏姑娘在此稍坐,奴才去去就来,”说吧便出了客房,没几步便来到另一屋中,
  屋里,乾隆的两个侍卫高龙高虎正在喝茶,他们是跟随乾隆微服私行的两个大内高手,自幼学习飞檐走壁的神功,如今不过二十出头,看见傅恒进了忙打钎 ;“给大人请安。”
  傅恒说;“免了,我问你们,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二人道;“保护皇上的安全,”
  傅恒说;“对,你们知道吗?现在一个白莲教的女子正在皇上房里和皇上说话,我命你们立刻前往杀之,本大人必有重赏,”
  高龙难为情的说;“皇上在和那女子说话,奴才怎么敢打扰?再说我看那女子身上也没有利器,怎么能贸然杀她?大人,不如让小的影壁在房门外,一旦发现那女子图谋不轨,奴才定能斩之。”
  傅恒脸色暗了下来;“高龙,你说的轻松,若是那姑娘用巨毒谋害皇上,你在门外怎么救驾、快去杀了她吧。”
  二人只得听命,等他们来的房外听见里面的乾隆说;“雨荷你说的不错,骨肉兄弟情实在重要,我现在常常想起我那苦命的三哥,为了一个个皇帝位子居然让先帝爷杀了,想象真是何苦,你看看朕现在跟你说说话,门外说不定有人盯着呢”,
  这时高龙闯进了房门,举刀便看向雨荷,乾隆大惊,一脚把他的刀踢飞,怒问道;“高龙,谁让你来的,你这是惊驾罪,你不要命了。”
  高龙说,“奴才知道罪该万死,但这女子是白莲教的刺客,不得不杀。”
  乾隆顿时明白了,;“让傅恒来见朕。”傅恒连忙赶来,不等开口,乾隆冷笑道;“傅爱卿,朕必汉武帝怎么样?你是不是吧夏姑娘当成卫子夫了?”
  傅恒顿时羞愧难当,不敢再狡辩,只是低头盘算道;皇上不简单,一下就看出我的心思,这个主子不好伺候,平时嘻嘻哈哈的,可是一点也不糊涂,能瞬间体察大臣的心思乃是明君的必备条件,真是不简单。
  夏雨荷说;“皇上.傅大人这是衷心,你莫要误会。”
  乾隆说;“你们还不走?”
  傅恒出来对高龙说;“你怎么不快点杀她,居然没有成功你这是饭桶!你说怎么办吧,那个姑娘肯定提高警惕了,以后在下手就难了。”
  高龙小心的伺候着;“爷,小子有一个万全之策定能除掉这个姑娘,您可以给皇后写封信让她向老佛爷禀明,老佛爷爱子心切怎么会让白莲教的人接近皇上呢?一旦太后懿旨一下赐死夏雨荷,万岁爷也是无可奈何的。”
  傅恒眼前疑惑着看着高龙;“你说得计策不错,可是我们三个人谁去送信?”
  高虎凑过来说;“小的有意前往,”
  傅恒看了他一眼;“你去倒是可以,只是记住进京后不要马上进宫而是去见马齐大人,让他和你一起去见皇后娘娘记住了吗,你对马齐大人说,只是关系到富察氏家族荣华富贵的一封信。”
  高虎领命带着信走了。
  当晚,夏雨荷并没有留在客栈 ,而是被乾隆送回了家,回家后的夏雨荷感觉如同梦境一样,不觉研磨走笔写到;
  夏日游湖雨蒙蒙,小舟靠岸遇真龙,半日欢谈悲中喜,优恐思君在梦中。
  次日,乾隆又青衣小帽来接夏雨荷,他们一同去游览趵突泉,走到一半,乾隆突然说;“雨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高虎让傅恒派走了,说是有什么事情,朕就奇怪,难道又比保护朕更重要的事情吗?”
  夏雨荷笑道;“皇上难道不知道民重君轻吗?傅大人派高将军离开济南肯定是有大事要办,皇上应该理解才是,怎么会生气呢?”
  乾隆赞许的看着夏雨荷;“雨荷,你真是知道事理的人,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夏雨荷摇摇头;“不知道,或许听见了我的一些传言吧?”
  乾隆道;“错了,傅恒为了她的姐姐,就是皇后富察氏,怕你夺了他姐姐的宠,不知道这会他们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高虎回到北京马上见到了马齐,马齐对他说;“高将军,你不是和皇上微服私访了吗?怎么突然回京了?”
  高虎喝了口茶;“皇上在济南遇到了一个名叫夏雨荷的女子,傅大人担心她会被皇上的宠爱,影响到皇后娘娘 的地位,所以特命小人回京和大人商议一个办法,傅大人说这是关系到是富察氏家族荣华富贵的大事。”
  马齐不动声色的看着高虎;“傅恒的意见是什么?”
  高虎压低了声音;“傅大人想让大人和皇后向老佛爷说明情况,讨老佛爷的懿旨……”说着,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马齐变色道;“这也太过分了吧?皇上喜欢一个女子就立讨为皇后?再说,那个夏雨荷是汉人怎么能进宫呢?”
  高虎提醒道;“圣祖爷的母亲就是汉人呢”。
   马齐道;“我们进宫和皇后说说这件事。”
  高虎道;“小人不能一起去,您就替我给皇后娘娘问安吧。”说吧便离开了马齐的府邸。
  马齐立刻来到坤宁宫向富察氏说了前清,然后说;“娘娘你说该不该和老佛爷汇报?”
  富察氏是一个雍容华贵的满族女子,和乾隆是结发的夫妻,曾经生了二阿哥永琏竟然夭折了,如今三十岁的她已经魅力不减,听了马齐的话她说;“老佛爷最近乐坏了,瑜贵妃刚刚生了五阿哥,还没有起名字,和她说这些事好吗?我看让高虎回来告诉傅恒,不要管了,皇上随他去吧,”
  马齐说;“娘娘。话是这么说,可是夏雨荷是汉人,怎么也不能进宫,还有傅恒建议吧她说成是白莲教的人物,斩草除根|!”
  富察氏大惊失色;“不,我不能这样欺君,更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傅恒怎么能想出这样阴狠的办法?”
  马齐见富察氏死活不肯,便无精打采的回府,这时家人报告说∶“高将军等候多时了,”
  马齐让高虎进了告诉他皇后不同意,
  高虎拿出一份懿旨;“大人请看,这是小的伪造的一个懿旨,上面说的清楚,处死夏雨荷!”  乾隆全然不知这些,,每天和夏雨荷游湖甜甜蜜蜜的,夏雨荷配王伴驾告诉充满了幸福感,一天乾隆说;“雨荷,朕要立你为妃 。”
  夏雨荷脸红道;“皇上不要开玩笑了,一则我是汉人,皇上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娶汉人呢?二则,民女生活在济南,去北京生活是不会习惯的,三则,皇宫里德你争我斗也是我不能适应的。”
  乾隆叹了口气;“朕登极六年了,从来没有像现在怎么轻松,朕真的是不想回宫了。”
  夏雨荷正色道;“皇上这话错了,身为天子当以国家为重,民女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来配王伴驾是想让皇上得到片刻的放松而不是想让皇上做纣王这种昏君,那样臣妾情何以堪。”
  乾隆敏锐的道;“雨荷你刚才叫自己什么?”
  夏雨荷自觉语失;“民女一时语失,皇上贵为天子 ,怎么能像儒生那样的迂腐呢?咬文嚼字可不是皇上应该干的事情。”
   乾隆走到一个亭子里坐下来;“雨荷,朕已经听了,你的琴声,看了你写的诗,不知道你能不能跳舞,现在皇宫里的妃子,竟没有一个人能够跳舞的?”
  夏雨荷说;“民女虽然也是自幼练习歌舞,然而我爹说,让你跳舞不过是让你在读书练琴之余活动一下筋骨,切莫以此为能事,故不能再皇上面前献丑。”
  乾隆说;“哪朕命令你跳舞。”
  夏雨荷无奈,只得在亭子略作牵拉,便跳起了霓裳羽衣曲,乾隆看见夏雨荷轻盈的身体在面前转动,时而叉坐于地面,时而飞起与空中,乾隆看时不禁想到,若无十年苦功断不会有如此的舞蹈功力,朕真是饱了眼福,突然傅恒跟来说;“老佛爷懿旨到,赐死夏雨荷。”
   乾隆怒视着傅恒;“你派人回京给老佛爷通风报信的?怪不得这几天没看见高虎,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傅恒说;“奴才也是害怕她伤害皇上呀,您看看 她刚才这样在您面前跳来跳去,实在是有想暗杀皇上的嫌疑。”
   乾隆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傅恒,朕知道这是你长期保护朕的安全,已经有些神经过敏了,但是夏姑娘是不会威胁伤害朕的,你只管放心。老佛爷懿旨呢?”
   傅恒连忙呈上,乾隆看到上面写着;哀家劝皇上处死夏雨荷,不要犹豫。
   乾隆马上说,“这懿旨是太后的吗?绝对不是,第一,老佛爷一直称呼朕为皇帝,什么时候叫过皇上?二则岂有太后对朕用劝这种字眼的?”
   傅恒顿时傻眼了;“皇上,是高虎带回来的懿旨还会 有假的?再说当时是我哥哥和皇后一起向老佛爷讨得旨意呀”。
   乾隆说;“让高虎来见驾。”
   高虎伪造懿旨本来就诚惶诚恐,忽然听见乾隆的传唤更是深知大难临头,急忙忙来到亭子里,看见傅恒夏雨荷两边站立,乾隆坐在当中,连忙下拜;“奴才高虎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说;“高虎,你给朕讲一讲是怎么样伪造太后懿旨的,你好大的胆子。”
   高虎辩解道;“奴才万万不敢伪造太后懿旨,情皇上不要信小人的谗言。”
   夏雨荷笑道;“哦莫非高将军说的小人就是我了?”
   高虎挺身道;“当然,你是狐媚女子。”
   乾隆大怒;“把高虎斩了!
   高虎跪地道;“皇上对奴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几句话不能不对皇上言明,这个夏雨荷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岂有好女儿公然弹琴的道理?莫不是前明余孽想刺王杀驾?”
     夏雨荷机智的笑道;“哦,莫非高将军的祖先是世租爷进关后从猴子编出来的?莫不是也想杀害皇上?我若想刺王杀驾,呆在济南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皇上会来济南?”
  乾隆说;“这几条理由朕听的耳朵都出老茧了,不管这么说高虎伪造太后懿旨就是死路一条。”略一迟疑,“但是念你多年护驾,就不把高龙连坐了。”
  傅恒过来了;“皇上请三思,这是在济南,皇上又不是正式的南巡,若是别人发现队伍里少了一个人会不会起疑心?”
  高虎看着傅恒;“大人不必为我求情,高虎对皇上赤胆忠心,皇上今天杀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您是清楚的,没有人愿意做比干,您和我太傻了。”
  夏雨荷马上说;“高将军莫要胡言,我不过和皇上弹琴唱歌而已,刚才还劝皇上回京呢,你这样想我,未免小人之心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急匆匆对乾隆说;“马齐大人有要事求见。”
  乾隆说;“进来。”
  马齐进来纳头便拜;“恭喜皇上,臣向万岁爷道喜了,瑜贵妃生了一个小皇子!”
  夏雨荷傅恒纷纷向乾隆磕头贺喜。
  马齐说;“这个小皇子尚未取名,请皇上赐名。”
   乾隆想也没想;“就叫永琪好了,接着说,怎么还不杀高虎?”
   夏雨荷说;“皇上,民女认为……”
  
   乾隆不耐烦;“雨荷,你怎么还是叫自己民女?朕命令你改口”
   夏雨荷说“是,皇上一定要民女改口也不难,听臣妾把话说完,高虎将军虽然和臣妾关系不好,然而高虎有三不可杀,一则正如傅大人所说,皇上在济南微服私访却突然杀人实在是大不吉,二则,皇上刚刚生了五阿哥,就是为这个小皇子祈福也不该杀人,三则,高虎将军也是为了皇上的名誉和安全,虽然对臣妾疑心重了一点,但是他为了皇上不惜冒死伪造懿旨实在是忠心耿耿,皇上杀这种忠臣是万万不可的。”
  乾隆赞赏的说;“雨荷你是好人,有对高虎说;朕命你自己张嘴一百。”
  高虎只得
  张嘴,乾隆看着暗暗地想为什么不见高龙来说清呢?
  乾隆赶走了所有人,只是把夏雨荷留下了,夏雨荷娇羞的身影让乾隆觉得仿佛嫦娥一般,二人要了几个酒菜喝了起来,乾隆对她说;“雨荷,你看看这些人那里是因为你是汉人,你是白莲教明明是借口,就是怕你进宫夺了皇后的宠,”
  夏雨荷笑了;“臣妾本来就是另类,皇上,臣妾进宫现在是不可能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皇上微服私访本就是体察民情,但是,您却带一个汉人妃子回京,朝臣不免会议论,说皇上上演游龙戏凤的故事,您的面子往哪放?
  乾隆喝了口酒;“雨荷,你看见皇上的悲凉了吧,打仗多了说你穷兵黩武,不打仗说你软弱无能,和大臣好说你是宠信奸佞,和大臣远点就说你不能哪谏,对百姓好点说你收买人心,对百姓严厉点就骂你严刑峻法了。”似乎觉得话题远了,“所以,雨荷你不必顾虑,就和朕回宫吧,不过你要从嫔开始做,三年内保证让你做到皇贵妃。”
  夏雨荷摇摇头;“那不是属于我的的东西,皇上我们不要谈这些了,臣妾要回家了”,
  乾隆看了她一眼;“今晚你还回家吗?”
  夏雨荷故意说;“臣妾不回家去哪里啊?皇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不必着急”
  乾隆只得作罢
  高虎依然贼心不死,他来到傅恒的房间说;“大人,小人有一计策,夏雨荷今晚必然不会留在客栈,不如让我半路杀了她。”
  傅恒同意了
  高虎换好夜行衣隐蔽在半路上,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他试探说;“你是谁?”
  那人说;“不亏是亲兄弟,想到一块了,我高龙。”
  高虎大喜;“哥哥,刚才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来为我说句话”
  高龙说;“当然是去做准备了,夏雨荷认为给你说句好话,我们就会放过她?真是痴人说梦,为了傅恒大人和皇后娘娘必须把她干掉”
  这时夏雨荷已经走出了客栈,本来乾隆要派人去送夏雨荷,她却说完全不必,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高龙蹦出来便是一匕首,出于练舞蹈的人本能,夏雨荷只得跳了 起来躲过了这一匕首,高虎立刻向她挥宝剑砍头,夏雨荷立刻采用劈叉来降低重心将它躲了过去。
  二人一起上,夏雨荷用的竟然还是舞蹈的功夫,所以四五个回合过去,夏雨荷已经是命悬一线,突然一个人过来吧高龙高虎的头发抓住,让他们来一个撞车,
  二人凶恶的说;“你吃的熊心豹子胆,敢来管大爷我的事。”
  那人说;“雨荷,你还为这两个人求情,朕若不来,你恐怕就死定了。”
  二人说;“皇?”
  乾隆说,“回客栈受审!”
  回到客栈,夏雨荷对乾隆说;“本来臣妾是想回家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派人暗杀,认不是皇上来的及时,我的命恐怕都没有了”。
  乾隆大怒;“高虎高龙,你们为什么非要杀夏雨荷,她现在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怎么能如此以下犯上?”
  高龙已经强硬;“皇上,您这是微服私访,不是寻花问柳,怎么样一个女子,皇上和她接近实在有损皇家的体面,至于白天她救了高虎的命,那不过是顺水人情,我们永远不会感恩!”
  乾隆说;“呵呵,夏雨荷怎么会那样的人,你们把她想的这样灰是非常可耻的事情,你们已经不配作朕的侍卫。”
  高虎拿出一瓶鹤顶红;“皇上,不能再为您尽忠了。”说完一饮而尽。
  夏雨荷到底 是一个本性善良的女子,急忙说;“皇上快拿解药。”
  乾隆不以为然;“雨荷,他死有余辜,你何必为这个奴才,而且是一个处处和你为敌的奴才这样善良 ,救他干什么?”
  夏雨荷说;“皇上不是想让臣妾进宫吗?哪臣妾 还没有进宫就弄死一个奴才不是名声太臭了吗?以后 还有那个公公宫女愿意伺候臣妾呢?”
  乾隆笑了;“你想的太多了,皇宫规矩严格,那个敢对娘娘不尊,处以极刑,看他那个敢和主子叫板。”
  夏雨荷苦笑;“皇上,规矩是硬的,可是人心是软的,倘若没有人心的支持,规矩再严有什么用,今天皇上如果救了高虎,相信他会对臣妾和皇上充满感恩,再也不敢和我为敌了。”
  乾隆值得命高龙给高虎灌了解药,高虎醒了以后对高龙说;“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就没命了。”
  高龙装出感动的样子,对高虎大声说;“高虎,你知道吗?是夏娘娘救了你的命,还不去谢恩”
  高虎心领神会,过来跪地;“谢娘娘。”
  夏雨荷说;“高将军不要在那样想我就好了,刚才皇上已经答应我对将军的行为既往不咎,”回过头来问乾隆,“是不是啊?皇上”
  乾隆有点尴尬的看着高虎;“高虎啊,你也太过分了,朕知道你也是为了朕的安全,所以才三番五次和雨荷针对,可是朕和傅恒说过,雨荷是不会害朕的,你们这么就是不信呢?好了,高虎回屋休息去吧,回宫后去领一件黄马褂,记住不许透露原因。”
   高虎会放收到一纸条;雨荷入宫,富察必废,应该如何,君请三思。
  次日,乾隆说;“雨荷不要等了,朕再不册封你,你就会没命了,雨荷听封。”
  夏雨荷想;也是,不再有个名堂,那些奴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说,皇上一再要册封我,我怎么不识相?于是跪地说;“雨荷听封。”
  乾隆正色道;“夏雨荷本是汉女不能入宫,但朕念其品德端正,心胸宽广,且舞姿超群,特封其为夏嫔,钦此。”
  夏雨荷道;“贱妾谢主隆恩。”
  乾隆继续说,“再加封起三特权,一,可以按照妃子的礼节称臣妾,不必称贱妾,二则,进宫后若生子可抚育一个月方可抱走,以慰母子情,三则,后妃本应规矩勿动,夏嫔舞技高超,若荒废实乃憾事,特命其每日练功不算违规。”
  夏雨荷泣道;“臣妾何德何能竟令皇上如此恩宠,万不敢受 万望皇上收回成名,贱妾做一嫔已是心满意足,再不敢做这种非分之想。”
  乾隆说,“雨荷,你应该接受,朕还有三条命令与你,一,此次不得离开次客栈直到朕来接你回京为止,二,不得与你的亲人见面若无特令,不得写家书给家人,三,不准与客栈之人接触,朕会留下人伺候你的。”
  夏雨荷暗想;我的人身自由没有了,皇上是恩威并用,刚刚加封我,马上就把我软禁在客栈里,一入宫门深似海,两眼望穿宫外人呀,嘴上依旧笑道;“臣妾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道,“我已经命令傅恒去通知山东的官员,一会就来参拜你,你速去准备,”
  夏雨荷复又给乾隆磕头;“是。”
  夏雨荷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四个宫女来服侍自己,她一进门,四个人马上跪倒;“奴婢参见夏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雨荷连忙说;“起来吧,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春桃”
  “我叫夏荷”
  夏雨荷本能说,“还是改个名吧,叫艳红吧,夏日炎炎嘛。”
  艳红道;“谢谢娘娘赐名。”
  夏雨荷接着问,“你们两个呢”
  “秋菊”
  “我叫腊梅。”
  夏雨荷说;“既然皇上让你们伺候我哪就是缘分,以后大家可要多和睦相处啊。”
  突然有人说;“皇上有纸,夏嫔接受山东官员朝贺”
  夏雨荷来到前厅看见乾隆端坐在宝座上,傅恒一边站立喊道 ;“山东官员参见皇上”,
  大臣齐刷刷的跪倒;“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说;“这次微服私访本不想惊动各位爱卿,但是朕决定立你们山东女子夏雨荷为嫔,所以让你们和朕来共同庆贺。”
  
  
  
  
  山东的巡抚连忙的说;“皇上为体察民情竟微服私访实在是明君之楷模,我等生于乾隆朝是大幸矣,今日皇上有纳娘娘为嫔真是齐鲁大地百姓的 福祉,就连孔孟庙堂都要生辉呢。大清由您这样的皇上幸甚,山东有这样的娘娘幸甚。”
  夏雨荷顿觉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无奈在大庭广众下不能发作。
  乾隆 说;“夏嫔接受朝贺。”
  夏雨荷被艳红和秋菊扶到了乾隆旁边的座位上,立即感到一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傅恒说;“第一步,夏嫔叩谢天恩。”
  夏雨荷复有起身给乾隆磕头;“臣妾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恒又道;“给娘娘带旗头。”
  所谓的旗头就是一种满洲贵族特有的帽子,夏雨荷带上以后觉得特别的沉重,好像头顶压了一个什么东西似的。
  傅恒说;“第三步,百官朝贺,”
  又一阵磕头阿谀之声,夏雨荷真是觉得很不习惯,一种捆绑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像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似的。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听见了那句;“礼成。”
  如释重负之感让夏雨荷第一次感到皇家的生活就是规矩的生活,每天循规蹈矩的才不会出错,不然就会大难临头。
  当晚的济南是一座不夜城,大街小巷都在庆贺皇上新娶了一个济南的女子,许多老百姓都是发自内心的庆贺,也有人希望着皇上能够减免山东今年的税负,已获得更多的实惠。
  乾隆当晚和夏雨荷同床共枕,夏雨荷当时真的觉得自己是大清朝最幸福的女子,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这样宠爱的自己,不是任何女人都羡慕之极的事情吗?
  这时,突然有人摸到了皇上的床上,他就是高虎。
  高虎这次是奉了傅恒的命令来探视皇上的,到没有刺杀夏雨荷的意思,因为乾隆已经公开表态暂时不会带夏雨荷回京,这样富察氏的皇后之位保住了,自然就没有必要再杀夏雨荷了。
  高虎看见乾隆和夏雨荷微汗流淌在脸颊上,显然是刚刚行过房中之事,于是便退出房间跪在门外,一跪就是一夜。
  次日乾隆出门时高虎影壁在去外,乾隆居然没有看见他。
  不一会艳红过来了,高虎连忙近前说;“艳红姑娘,娘娘可是起床了吗?”
  艳红道;“还没有,娘娘昨天忙册封一天累的够呛,晚上又配王伴驾,恐怕一时半会醒不了了,高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高虎道;“我是来给娘娘请罪的。”
  正说着,忽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艳红,服侍我起床。”
  艳红忙应道;“是。”
  进入后,给夏雨荷打了净面水,又给她梳头,一边梳头,艳红说;“娘娘怎么起的这么早,昨天怎么累应该多睡会,刚刚过了巳时。”
  夏雨荷笑道;“我是刚刚册立的后妃,就给你们留下爱睡懒觉的印象可不好,艳红,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服侍我起床吗?就是想让你给我做一个贴身女仆,以后皇上回宫在接我进京以前,你要对我寸步不离知道吗?”
  艳红感激涕零;“娘娘,您对我这么好,我愿意服侍你一辈子,我当丫鬟好几年了,第一个遇上您怎么个好主子。”这时才想起来;“对了,娘娘,高虎在外面跪了一夜,说要给您请罪。”
  夏雨荷想了想;“艳红,给高将军和他哥哥每人五两银子的赏,告诉他,后妃和将军相见多有不便,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当然会既往不咎,也请他转给傅恒,我是不会和富察氏姐姐争夺皇后之位的,另外,今晚让傅恒马齐来我这里吃饭,已经征得皇上同意,不必拘礼了。”
  艳红出来和高虎说了这席话,并给他了哪十两银子,开玩笑说;“娘娘告诉你不要独吞,记得给高龙哟。”
  高虎颇有羞愧之意。
  高虎回到傅恒的房间说了刚才的事情,叹息着说;“夏娘娘真是宽宏大量,一点也不和我计较想想过去的事情觉得有点可笑。”
  傅恒叹了口气队马齐说;“夏雨荷会命很苦。”
  马齐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恒道;“皇上已经觉得不带夏雨荷回宫,说是过一年半载来接她回宫,可是皇上一忙起来就 没完没了,那里还顾上济南的夏嫔呢?而且皇上已经严令夏雨荷不许离开客栈了,以后 的日子,恐怕就是以泪洗面了。”说着对高虎说,“你先出去吧。”
  高虎离开后,傅恒继续说;“刚刚皇上单独召见我了,让我给夏雨荷留三样东西 ,外带一块布和线,等我们回京以前交给她,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马齐思索着;“那三样东西?”
  傅恒道;“当然是匕首,毒药和白绫。”
  马齐魂飞魄散;“哪给她布和线,却没有给她针,我明白了,皇上对夏雨荷的贞洁还不放心啊,给她这三样东西,简直是对她的羞辱,她怎么受得了?”
  傅恒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这时外面,艳红走进来了;“娘娘有纸,情傅恒马齐过去吃饭,”
  二人连忙跪倒;“谢娘娘。”
  来到夏雨荷的屋里,看见杯盘罗列,乾隆和夏雨荷已经等待多时
  傅恒马齐连忙磕头问安。
  乾隆说,“起来。”
  二人坐下了。
  乾隆端起酒杯说;“今天我们只论家事,不谈政务,雨荷,马齐是我们的老大哥,他可是在圣祖爷在位的时候就是朝廷栋梁之才,虽然说是君臣有别但是,你还是叫他一声大哥吧。”
  夏雨荷说;“是,马齐大哥的名望臣妾早就听说过,这些年为皇上办了不少事情啊。”
  马齐连忙道;“这都是先帝爷和皇上栽培之功啊,奴才别的没有,唯独对皇上赤胆忠心,那个敢对皇上不敬,我第一个不答应。”
  乾隆笑了;“马齐,这是在家里,不需要你喊什么豪言壮语的。”对傅恒说,“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了,虽然说你疑心重了一些,但是都是为朕的安全,辛苦了。”
  傅恒说;“皇上娘娘,只要不怪罪奴才和娘娘作对,奴才就是再苦再累也没有怨言,这些年保护皇上,我也确实疑心重了些,应该检讨。“
  夏雨荷道;“皇上,我吧夏荷那个丫头改名艳红了,就让她作为我的第一丫头吧,日后和臣妾做个伴。”
  乾隆同意了。
  傅恒接机说;“皇上是不是最近就回宫?”
  乾隆道;“我要和夏嫔登泰山,你回京接皇后去吧,老佛爷就不要接了。”
  傅恒道;“皇上,去泰山非同小可,古代帝王若无大功不得封禅,皇上登基不过六年,理应虚心些才是,切不可急躁。”
  乾隆说;“朕什么时候说要去封禅了? 不过是一家登山而已,而且 继续微服私访,并不是要打扰百姓,况且朕今年30岁了,还没有去过泰山呢,你们不要犹豫了,”说着看看夏雨荷,“雨荷你去过泰山吗?”
  夏雨荷笑道;“臣妾那有那种福气?虽说住在济南,可是离泰山还很远,再说我们女孩家哪能随便出门呢?”
  乾隆点点头;“你看看夏嫔也没有到过泰山,朕意已决,傅恒,你要在一个月内借来皇后,并且不许告诉太后的真实情况,就说朕和皇后想在外面住几天,九月底或者十月初就能回去了。”
  傅恒无奈,自己风尘仆仆的回到北京,见到皇后,说了济南的种种情形,特别是对皇后说了那三样东西的时候,不禁叹气;“……,恐怕以后的夏雨荷又是一个陈阿娇这样的怨妇,现在觉得甜甜蜜蜜的,将来皇上一旦回宫,她就会被软禁在那个客栈里,只是几个丫鬟相伴,而且永远的见不得别的男人了。”
  富察氏也说;“皇上种种行为实在是过分,他既然喜欢夏雨荷就不该那样的防范她,一个女人的幸福没有了。”
  傅恒说;“娘娘赶快收拾东西去济南和皇上回合吧,不然皇上会心急的,再说,娘娘就不怕夏雨荷让皇上忘记您呀?”
  富察氏摇摇头;“我还是不要去了吧?皇上刚刚喜欢上夏雨荷,我再去不是扫了皇上的兴吗?”
  傅恒道;“娘娘,皇上让您去是觉得对不住您,给您的补偿,再说,让您去散散心有什么不好?只是皇上特别交代,让我们也不能暴露身份。”
  富察氏这次说;“你回家等着,我去给老佛爷辞行。”
  富察氏来到慈宁宫,看太后钮钴禄氏躺在椅上,安富尊荣的样子,一看就是贵族老太太的样子。,
  富察氏请安以闭,太后问;“你来干什么了,皇上走了已经一个多月了吧,有消息吗?”
  富察氏说;“臣妾来向老佛爷辞行,刚才傅恒被皇上派回来了,说让我前去和和他会合,一起去泰山。”
  太后笑了;“你去吧,不要忘了,到泰山多给玉皇大帝磕个头。”
  富察氏便和傅恒起身,一路上晓行夜宿,而且是由傅恒亲自赶车所以没有任何情况便到了济南,进了济南城,富察氏说;“傅恒,皇上现在在哪里?”
  傅恒说,“当然是在客栈,不过夏雨荷也在那里呢,娘娘不要生气。”
  富察氏扑哧一笑了;“我有怎么脆弱?皇上左一个妃子右一个妃子我嫉妒了吗?你可也太小瞧我了。”
  傅恒道;“娘娘好胸襟。”
  来到客栈,夏雨荷急忙迎了出来连忙跪倒;“姐姐,妹妹给你问安了。”
  富察氏细看夏雨荷,好一副俊俏的模样,不禁自愧不如了 ,又见她这样的懂得礼数就更加明白乾隆为何对她着迷了,连忙把她扶起来;“妹妹,姐姐这些天不在这里,皇上的饮食起居也辛苦你了。”
  夏雨荷羞愧的说;“姐姐这样说,雨荷可是不敢当,我哪有姐姐照顾皇上照顾的周到?只要皇上不感觉我笨,我就阿弥陀佛了。”
  乾隆有点尴尬的看着远道而来的妻子;“皇后,朕对不起你,曾经的山盟海誓早已成为空话,多少柔情似水也不能留住朕早已不忠诚的心,希望你能原谅。”
  富察氏见到身为皇帝的丈夫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感动不已;“皇上 ,臣妾可是没有怪你哟,你刚才说出那几句话,让臣妾觉得已经无地自容了,这些年皇上对我恩宠有加,让臣妾觉得已经受宠若惊了,怎么会怪罪皇上呢?”
  傅恒请示;“皇上是不是明天就动身去泰山?”
  乾隆说;“不急不急,你们休息几日再走不迟,”
  于是,他们就在济南住下了,富察氏看见乾隆每天都和夏雨荷在一起,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可是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已然是无计可施,心想,皇上是铁了心和夏雨荷好,我看那个夏雨荷虽然得宠,礼数倒也十分周到,每日给我请安,竟没有一日耽误的,想到这里,紧忙召见傅恒;“傅恒,不要把三样东西给夏雨荷,太残酷了。”
  傅恒说,“这可不行,这是皇上的交代,我们不敢不尊。”
  富察氏不乐意了;“你就和皇上说,给了不就完了,何必真的去给?”
  傅恒说;“我看着办吧,娘娘早些休息,明日启程去泰山。”
  第二天他们就动身前往泰山,乾隆严令山东官员不许组织百姓送行,而且是只带了夏雨荷傅恒富察氏和艳红五个人起身的,马齐则被留在济南。
  他们上路了,第一天傍晚他们来到了一个叫方正的镇子,只看见两边的景色甚是荒凉,乾隆看看傅恒;“刚刚出来济南,怎么就这样的荒凉呢?好像到了深山老林一样。”
  傅恒道;“爷,这地方是山东最穷的,据说连一家客栈也没有,再往前走走就到了飞虎镇,到哪里吃饭住宿吧,离泰山还有好几十里”
  乾隆说;“那就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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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6 06:53:35 | 只看该作者
【楼主】 作者:冰冰1990  发表时间:2011-04-13 20:40:38  做记号
  一直走到二更天,来来到飞虎镇,乾隆一看,这个镇子可是不小,一路上买卖还很多,别看是二更天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家名叫,八仙居的客栈,乾隆命令傅恒前去要房,傅恒请示;“爷,艳红姑娘怎么安排,在这里顾不得规矩了,一切从简吧。”
  富察氏连忙道;“我和艳红住一个屋吧,傅恒你自己一个屋。”
  夏雨荷识趣的说;“爷,还是我和艳红住一个屋比较好,姐姐来济南这么多天了,您都没有好好的陪陪她,就连我都看不惯呢,您也不能怎么样喜新厌旧啊。”
  富察氏想不到夏雨荷居然能说出这样通情达理的话来,甚是感动的看着夏雨荷“;妹妹,你看你说的,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
  乾隆说;“就这样安排吧。”
  晚上,富察氏和乾隆在一个屋里,他们聊来聊去,富察氏就说;“皇上,你怎么这样狠心?让傅恒给夏雨荷留那三样东西?”
  乾隆说;“你知道那三样东西里面写着什么话吗?”
  富察氏有点糊涂的看着乾隆;“话?还有什么话?”
  乾隆笑了;“本不想和你说,毒药瓶里写的是,三年不来接你,你可随意再嫁,匕首写的是,若是生皇子,请以永字名,白绫写的是;皇女若出世,当名生月花。”
  富察氏这才恍然大悟;“皇上,原来不是不相信夏雨荷?”
  乾隆说;“夏雨荷是朕最信任的人,朕知道她的贞洁是万里挑一,绝对不会出问题,和她开个玩笑不是很好吗?”
  富察氏又问;“皇上,夏雨荷的四个丫鬟可靠吗?”
  乾隆叹服的说;“你想的真周到,可当得起贤字。”
  富察氏说,“哪臣妾死后就要用孝贤当谥号。”
  乾隆骤然变色;“因何说出这等不
  
  详语?”
  二人沉默了。
  在另一间房里,夏雨荷依旧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倒立,一会儿下腰,旁边的艳红看见了;“娘娘,您现在贵为娘娘了,应该规矩些才是,怎么能这样不老实呢?皇上这几天是没工夫看您跳舞的,娘娘应该多休息才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说不定后天就能看见泰山了。”
  夏雨荷这时把一条腿高高的放到墙上;“你不知道,我是从小学舞蹈的,一天不练就浑身不舒服,小时候我额娘专门找了应该很厉害的舞娘给我打基础,练得很苦,曾经有一次,舞娘把我的腿放在头下面说是当枕头,我就那样睡了整整三个月,每天来回换腿,根本睡不着,但是我的腿是彻底拉开了。”
  艳红惊讶的看着夏雨荷;“娘娘,你小时候怎么苦啊?我都不敢相信,原以为只有我们这样的贫苦丫头伺候别人的,才会吃苦,想不到娘娘整整小姐也要吃苦呢。”
  夏雨荷笑了;“人哪有不吃苦的?我爹,”这才想起来,“应该叫阿玛了,他对我可厉害了,我大概三岁吧,他就给我背了三字经呢,五岁就给我看列女传了,从小全方位的教育我,对我说,你虽然不能参加科举获得功名,可是读书是一点也不能少的,女孩家读点书进来才能相夫教子啊,只是阿玛走得早,没想到我的夫居然是当今皇上。”这时她才把腿放下来,又换上另一条腿继续压着。
  艳红说;“娘娘你看看富察氏皇后这次来济南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你和皇上关系很好,您有刚刚册立为嫔,她就来,我看是不怀好意。”
  夏雨荷怒道;“掌嘴,你凭什么这么说皇后娘娘?你一个小丫头居然敢对皇后娘娘说三道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姐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艳红跪地请罪;“奴婢一时不知好歹,信口乱说,娘娘切莫怪罪。”
  夏雨荷道;“不要想这些了,给我打洗脸水去。”
  艳红紧忙给夏雨荷打了洗脸水,因为刚刚练完功,所以脸上的汗珠特别多,夏雨荷轻轻的将其洗去,又拿来镜子一照,觉得自己竟比西子还有美丽三分呢。
  借助,洗脚时,艳红奇怪的说;“娘娘你为何的天足?”
  夏雨荷说;“习舞的女孩子是不缠足的。”
  艳红给夏雨荷梳洗以闭,自己也洗漱了,二人大该是太累了吧,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东方泛起了了鱼肚白,二人才睁开朦胧的睡眼,起床后就看见乾隆傅恒和富察氏已经在等待他们吃饭了。
  夏雨荷忙说;‘让爷和姐姐就等了“
  乾隆说,“吃饭吧,然后去泰山。”
   
   
   吃 吃饭时,夏雨荷说:“昨天吃的太多了,再吃就没法给爷跳舞了。”
   乾隆道;“雨荷,你的舞姿实在是不错,我真是想不到,你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舞蹈居然不输给那些舞娘,实在让我感到意外了。”
   艳红忙说;“爷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这位主子,把我折腾苦了,连蹦带跳的,一点都不老实。”
  夏雨荷打趣道;“听听听,奴才派起主子的不是了,真不知道,你以前的主子怎么教的你,一点也不规矩。”
  富察氏抿嘴一乐;“苦命的雨荷,能收服我们的爷,却治不了艳红。”
  夏雨荷笑了;“姐别助涨艳红的气焰,不然她一个丫头一天到晚和我胡搅蛮缠的,我可受不了,真是不知道济南这些丫头有没有受过正规的丫鬟训练,一个个都这样伶牙俐齿敢不吧娘娘放在眼里,说斗嘴就斗嘴,真是不得了。”
  富察氏暗想,夏雨荷角色变化的很快,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主子了,看起来一个人的地位的改变必然会造成性格的改变,几天前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艳红面前摆主子的威严的,现在,她是皇上的新宠自然会摆谱的,嘴上却说;“荷妹妹说的是,艳红你要记住,雨荷和你好是一回事,你要摆正位置是另一回事,不可以随便和娘娘斗嘴知道吗?娘娘练功是爷吩咐的,她敢不练吗?”
  艳红道;“,谨遵主子的吩咐。”
   乾隆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边让傅恒把马车赶来,乾隆说;“傅恒你歇一会,让我来赶一会儿吧。”
  傅恒说;“也小的怎么敢让您赶车呢?”
  富察氏道;“傅恒,让他赶吧,我们现在不是什么皇上大人了,这是微服私访,刚才叫雨荷几声娘娘去都怕暴露身份,你自己一路赶到泰山会受不了的。”
  傅恒说;“我和爷一起赶吧,你们在车上多休息一会。”
  赶车的时候,乾隆小声说,“你不应该吧那三样东西告诉皇后我不过跟雨荷开个玩笑。”说着把那三样东西上面的字告诉了傅恒。
  傅恒笑了,“原来也爷也会故弄玄虚啊,吓得马齐也出了一身汗,”接着又道,“奴才已经让高龙高虎哥俩回北京了。”
  乾隆点点头;“他们哥俩这是忠心耿耿,为了朕竟然练得罪夏雨荷也在所不惜,你回京后告诉敬事房要给我重重的赏。”
  傅恒道;“当然会赏的。”
  马车继续前行,到了中午,乾隆说;“到前面吃饭吧。”
  傅恒道;“爷,干脆买几个包子继续赶路,今晚就住在白虎摊吧,让她们好好睡足觉,明天就爬山。”
  乾隆说;“好、就凑活一顿吧”
  这恐怕是乾隆和富察氏吃的最为简陋的饭了,一个个狼吞虎咽,夏雨荷也顾不得哪新娘娘的规矩,吃的是特别香,他还说;“我们现在不是皇上和娘娘,倒是叫花子呢。”
  五个人都笑了。
   到了,白虎摊,乾隆看了看富察氏;‘“今晚再陪你一晚吧,到泰山再和雨荷睡。”
   富察氏说;“是。”
   夏雨荷来到房间就对艳红说;“给我收拾收拾,我要练功了,今天又坐了一天车,再不活动一下就拉不开了。”
  艳红刚刚给她收拾好,就听见屋上有人说;“ 哥哥,这两个妞真俊了,我们和她们玩玩也不枉来白虎摊走一趟。”
  另一个人说;“看哪个妞还在练功?莫非有两下了 ?”
  夏雨荷 示意艳红把门打开,高声说道;“爷,傅大爷听见了没,有朋友来玩了,好像是来对雨荷有意思,我们应不应这笔买卖。”
  乾隆 和傅恒微服私访也不是一回了,他们自然的道;“有买卖干吗不应?说着拿着宝剑,乾隆拿着折扇就出来。”
  富察氏提心吊胆的看着屋外,心想,皇上您可是一国之君呀,怎么能来充当英雄豪杰一下子就出去了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向老佛爷交代啊?
  这时两个屋顶上的人已经蹦下来了,那个瘦瘦的对乾隆说;“你是什么人?今天大爷想找那个姑娘玩玩儿,你要是识相尽早离开,不然的话,大爷的刀下可是不长眼睛的。”
  乾隆看着他们;“两位朋友,你们就是采花盗柳无恶不作的淫贼吧?奉劝你们赶紧离开白虎摊,不然的话,你们会死的很惨。”
   另一个来人是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呵呵,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朋友,既然认识我们还不让开,我叫闺中鬼天风,他叫色里贼田云,我们在白虎摊夜夜不空,今晚上看见这个练舞的姑娘了,朋友行个方便吧。”
  乾隆哈哈大笑;“呵呵天底下还没有人敢动我的女人。”
  田风说;“兄弟上。”
  他们一上来,傅恒那里真能让乾隆伸手,于是一个人和他们两个打在了一起,不一会,这个田风田云就感到不是对手,打了一会,扭头便走,并且留下一句话;“有本事南天门见”,说吧,飞身上房消失在夜晚的白虎摊。
  他们走后,乾隆说,“傅恒,看起来这次南天门之行会很热闹。”
  夏雨荷赶紧出来;“爷,您还是尽快回京吧,泰山不要去了。”
  乾隆大笑;“雨荷,朕才不在乎呢,我们一定要去南天门。 ”
  第二天一早,他们吧店里的伙计找来了,问他们泰山上有什么好地方吗?
  伙计陪着小心;“各位客官,泰山可去不得,如今山上住着一个人叫什么王国俊,是当年理亲王弘皙的部下,他们说是 要推翻当今的皇上,为什么太子殿下复仇。”
  乾隆变色的看着伙计;“他们有多少人马,有什么组织。”
  伙计道;“哪就不知道了,只是这个王国俊是一个恶霸,手下有两个叼奴,一个叫田风一个叫田云,每天来白虎摊欺男霸女的,老百姓恨透了他们。”
  傅恒问;“当地的官员不管不问吗?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伙计哼了一声;“管?这里是官员是一个靠捐纳当得官,叫魏德开,我们叫他胃大开,和王国俊狼狈为奸,这个王国俊许愿只要他得了天下,就把山东给他封王,世袭罔替。”
  夏雨荷在旁边轻声细语的提醒乾隆;“爷,我听说那天祝贺我的山东巡抚也让这个魏德开喂饱了,他竟然暗地之中扣下过魏德开给臣妾的贺礼。”
  伙计听见了;“对,听说这个皇上又娶了一个山东的娘娘,魏德开让百姓每人拿五两银子作为贺礼,不拿就说你是白莲教的余孽。”
  乾隆大怒;“伙计,你记住这五两银子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伙计笑着出去了;“你说退就退?你算哪根葱。”
  伙计走后,傅恒过来了;“爷看起来魏德开是不在话下,难办的恐怕是这个王国俊,他可是打废太子这招牌,不少人恐怕会跟他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乾隆叹了口气;“雨荷,你知道朕为什么来济南吗?”
  夏雨荷想了想;“莫非是为了这个弘皙?爷,臣妾不知道这个弘皙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乾隆看看富察氏;“你跟雨荷说说吧,现在不是谈后宫不干政的时候。”
  富察氏说;“是,爷这件事恐怕不好办,雨荷你知道当年的废太子案吗?”
  夏雨荷道,“略有耳闻。”
  富察氏说;“这个弘皙就是废太子的儿子,先帝爷在位的时候,废太子死了,弘皙就被封亲我,后来他渐渐的拥兵自重,两年前皇上把他软禁起来了,可是念及骨肉至亲,所以没有杀他,现在皇上听说山东又有弘皙的余孽在兴风作浪,所以他才和傅恒微服私访来探探动静,没想到遇上了你。”
  夏雨荷恍然大悟;“顾不得爷不像当年圣祖爷那样大张旗鼓的南巡,原来是怕打草惊蛇。”
  傅恒说;“爷现在怎么办,是继续爬山,还是回京调兵剿灭他们?”
  乾隆想了想;“雨荷,你和皇后在这里该过街过街 ,该爬山爬山,傅恒跟朕去南天门会会这个王国俊。”
  夏雨荷跪下了,“皇上,让傅恒保护姐姐,臣妾和你去南天门吧,臣妾跟随皇上好几个月了,正经的功劳还没有呢,臣妾不能只和皇上唱歌跳舞啊。”
  乾隆道;“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夏雨荷一直坚持同行,乾隆执意不从,富察氏连忙劝道;“妹妹,皇上是考虑你的安全,那个南天门听起来就很可怕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去有什么用?让爷跟傅恒去看看吧,探探这个王国俊是什么来头。”
  夏雨荷反驳道;“姐姐,你这话可错了,皇上贵为天子怎么能让他去冒险?再说这个王国俊好像很难缠万一他看破了爷的身份叩为人质怎么办?我和爷一起去还能保护他的安全,另外万一有危险,我会拼死保护皇上的。”
  傅恒说;“皇上,让奴才去吧,保护皇上的安全本来就是我的责无旁贷的责任,另外,我单枪匹马的去目标还小一些,会行动更自如的,两位娘娘万不能去,一则实在是太危险,二则,你们是我大清朝最为尊贵的女人,让你们操心奴才就感到自己一个碎尸万段了,怎么能真的让你们去冒险。”
  乾隆听不下去;“傅恒朕说过,自己一定要去会会王国俊,你不要再说了,就我们两个去。”
  傅恒说;“爷……。”
  乾隆怒道;“不要说了。皇后雨荷,你们可要小心,在这里一定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否则你们可就危险了,朕和傅恒快则一天,慢则两天就回来了。”
  富察氏夏雨荷连忙跪下;“皇上,臣妾看见皇上这样去冒险真是觉得难受,唯有祝愿 皇上马到成功。”
  只是艳红过来了;“爷,我能做什么?”
  乾隆看看艳红;“艳红,你要竭尽全力保护两位娘娘,让他们的安全万无一失就是大功了。”
  艳红道;“是。”
  乾隆傅恒便离开客栈到了南天门,刚刚靠近这里就看见高高的竖着一块牌子,上写十六个大字,胤扔无罪,弘皙无辜,国要复兴,除非王君。
  乾隆看着傅恒一眼;“呵呵,看起来他们是一心一意的为弘皙复仇啊,这个王国俊是个汉人,怎么也敢自己称王称霸,真是不自量力。”
  傅恒说;“爷,看起来这里 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您看除了梳辫子之外那有一点大清的样子?”
  乾隆哼了一声;“他们当然不会绞辫子。”
  这时,一个小喽啰过来盘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傅恒说;“我们是来拜会王国俊的。”
  小喽啰说;“你们怎么称呼?”
  乾隆说;“艾历,傅恒。”
  小喽啰说;“等着。”
  不一会就听见里面人说;“有请。”
  二人来到王国俊的大厅,看见王国俊不过四十出头,满脸的络腮胡子好像很凶的样子,大厅中央挂着一幅 对联,上联是;君失帝位,今朝我来复取,下联是,忠心赤胆 ,国俊欲为武侯,横批是;胤扔复国。
  乾隆不禁笑道;“王兄好生有气魄,这幅对连拟的好。”
  王国俊看了他一眼;“先生因何来到我这个小小的南天门?莫非是朝廷的耳目不成?”
  乾隆道;“非也,只是听说王兄素有侠名,特来拜会。”
  王国俊让乾隆坐了,傅恒则站在一边,待上茶时,傅恒惊讶的发现,来上茶的居然就是田风田云,不禁暗想只是冤家路窄,他们不会认出我吗吧?
  乾隆喝喝茶;“王兄,我在山下听见些风言风语,在这厅里又看见,你拟的这幅对联,莫非兄对当今皇上不满吗?”
  王国俊叹气道;“想国俊也是从小习武之人,十八岁时到了郑家庄,遇见了小理亲王弘皙,他颇有礼贤下士之风,命我为讲武师以求共图大事,那个弘皙是一心想为太子爷复仇,所以厉兵秣马多年,可恨的是哪个乾隆得位不正,竟把那个弘皙王爷给圈禁起来,国俊只得逃难在南天门,最近听说乾隆微服私访来到了济南,还收个叫什么雨荷的为嫔,我本欲前去杀他,怎奈无从下手。”
  乾隆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事?”
  王国俊道;“你大概是刚刚来山东吧,现在济南泰山一代没有不知道的。”
  乾隆故意问;“王兄寄予大事,必然兵强马壮,可否告之一二”
  王国俊倒是个痛快人;“我手下有两个高手田风田云,同时,他们的 师傅,收魂真人门光道长也在附近居住。现在山上的小喽啰不下一万五,乾隆想来攻打无异于痴人说梦。”
  乾隆听罢便说;“王兄在下告辞了,以后再来拜访。”
  突然有一个人闪出;“大寨主,此人就是乾隆。”
  王国俊一看,来者是一个道士,便说;“门光道长何出此言?他不就是个过路人吗?”
  门光微笑;“大寨主,你看他的辫子后系着黄穗子,请问,不是乾隆他怎么敢系黄穗子呢?”
  乾隆想;倒霉,我怎么就忘了换一个穗子呢?也是习惯了吧,这可怎么脱身?总不能承认自己是皇上吧?
  旁边的 傅恒急中生智;“道长您错了,我们爷是喜欢黄色的,所以一直带着黄穗子,大清朝没有定规,老百姓不能用黄吧?”
   门光看了傅恒一眼;“你说的不错,可是你们为什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乾隆有一个标志就是兜里有一个圣祖爷的印,是当年他在皇宫读书的时候,圣祖爷留给他的,弘皙王爷亲口告诉过我的。这位先生有意让我搜一搜吗?”
   乾隆一看不能瞒下去了;“不错朕就是当今皇上,王国俊,我问你,你为什么助纣为虐?弘皙是个一心反朝廷的败类,朕念及骨肉至亲不杀他,已经网开一面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坚持 ?要知道反对朝廷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要诛灭九族的恶行。”
  王国俊也不含糊,镇定的看着乾隆;“因为你们并不是正统,弘皙王爷是圣祖爷的嫡孙,他继承皇位才是正道,另外,弘历,你身为皇上居然在济南来一出游龙戏凤的戏码,和一个汉族女子勾三搭四,就不怕有失你满洲的身份。”
   忽然,屋外进来一个女子;“哦,皇上和我在一起是有失身份?你王国俊给一个满洲逆臣当逆臣倒是正大光明了?”
   乾隆惊讶的说;“雨荷,不要你来,不要你来,你为什么这样不听话?”
    夏雨荷笑了;“爷,自从您离开白虎摊,我就和艳红跟在您的身后,刚才听见这个王国俊的几句话,实在是难以入耳,所以特别来和他说几句。”
   王国俊看了看;“这小丫头就是夏雨荷了?”
   艳红说;“看见娘娘居然不跪?”
    王国俊冷笑道;“我看见伪帝乾隆都不跪,岂跪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乾隆想了想,“王国俊你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王国俊说;“当然是还帝位与弘皙,你可以做一个闲散王爷。”
   夏雨荷道;“你不要说了,我在民间就听说这个弘皙骄奢淫逸,殴打丫鬟,残暴不仁,颇有乃父遗风,这样得人岂配为帝。”
   王国俊说;“弘皙乃是正统,你乾隆不还位与他,就是有失伦理纲常,不得民心。”
  夏雨荷不假思索;“纲常也好,伦理也罢,不过是死东西,天下向来是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不明白这个还有什么脸面谈论伦理。”
  门光过来了,“大寨主,不要废话,吧他们几个扣起来再说。”
  王国俊说;“不必,他们是瓮中捉鳖,但是现在抓他是胜之不武,我给你个题目,让你们论证这个弘历在位是合法的,否则,就把江山交出,让弘皙殿下登基,你们敢不敢。”
  夏雨荷近前一步道;“请备笔墨纸砚。”
  王国俊道;“丫头这文章非同小可,你敢写 吗?”
  夏雨荷笑了;“有何不敢?皇上是我夫君,我当然为他而写。”
  王国俊说;“拿笔墨。”
  夏雨荷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笔来刷刷点点写出来了,
  王国俊拿过来仔细看上面写
   吾朝自太祖起兵来 凡六世 倍极艰辛,可恼逆贼自成篡夺思宗江山,睿王爷起义兵 报帝仇,随灭李贼天下一统也。
   叹世租在位一十八载,不幸下世,圣祖冲龄继承大统,在位六十一载海内清平终成盛世,唯有二阿哥胤扔不续祖德残暴蛮横,实为圣祖仁爱之心,故而立废两度,终未成大气矣。
  圣祖崩卒日,立先帝即帝位叙大统,乃万民所向,天命所归。
  今上幼的圣祖爱抚,先帝训教,乃明君之典范万世之楷模,居帝位有何不可?或有人言;今上乃庶出不能称帝,然,观历代圣主有几人为嫡?汉武帝乃孝景十子,唐太宗乃高祖二子矣。
  观历代非庶出之君多昏庸之辈,君可忘晋惠,明喜之君乎。
  漏文拙笔,不能言尽。
  王国俊看罢,倒吸了一口冷气;“丫头,你这文何处抄的?”
  夏雨荷笑道;“大寨主又说糊涂话,我刚刚听见你让我写文就是想抄也没时间啊?你说吧,愿不愿意放我们。”
  门光说;“那有这么简单,你们也不想想,我这个南天门是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的?我可以放你们一个下山搬兵,若是战胜我们,自然放你们下山,要是打不赢,乾隆,你就等着退位吧。”
  乾隆说,“让谁下山我们决定。”
  门光摇摇头;“不行,你们不能决定,我看看 ,说着一指艳红,就是她了。你想救你的娘娘就快去吧。”
  艳红说;“你要保证我主子的安全。”,
  门光道;“这个自然。”
  艳红说;“皇上娘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乾隆道 ;“艳红朕的江山就拜托你了。”
  艳红走后,门光命令吧乾隆夏雨荷傅恒押入紫微厅。
   艳红离开南天门回到白虎摊急忙忙的对富察氏说了以往的情况,富察氏着急的对艳红说;“皇上和雨荷现在还在山上?我们如果硬攻王国俊会不会狗急跳墙?”
  艳红想了想;“估计不会,傅恒大人会保护他们,再说我看那个门光老道虽然坏,但是颇有义气,这种暗杀之类的把戏,他是不会干的。”
  富察氏道;“事不宜迟,我们抓紧回济南,去找马齐大人。”
  艳红说;“是。”
  主仆二人风风火火的回到济南,见到马齐,马齐一头雾水;“娘娘怎么和艳红回来了?皇上和夏嫔呢?”
  富察氏道;“麻烦了,皇上遇上弘皙的余孽了。现在陷在南天门,他们的大寨主王国俊说,让我们去攻打南天门,否则就要交出皇位让与弘皙,你说这可怎么办?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马齐恼火的说;“都怪皇上两年前没有杀掉弘皙,给他们留下念想,现在我们应该继续和王国俊他们交涉,试图和平解决,否则 ,他们的兵多将广,我们的八旗子弟都在京师 ,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
  富察氏说;“你说应该怎么交涉?”
  马齐在屋里走着;“去交涉还是艳红最为妥当,因为她是一个小丫头,无足轻重,王国俊对她是不会有杀心的,让他告诉王国俊,除了皇上不退位,弘皙不释放之外,其它的都好办,等到他们吧皇上放出来,我们再剿灭他,不是易如反掌吗?”
  富察氏道;“艳红分量太轻,还是我去吧。”
  马齐笑了;“娘娘,您可不能去,你一去他们就会把你也扣为人质,你的身份太特殊。”
  富察氏同意了,她吧艳红找来交代了任务,并告诉她;“这是关系到皇上身家性命的任务,必须完成。”
  在紫微厅,乾隆埋怨的对夏雨荷说;“雨荷让你别来别来,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你也陷在这里,我们不是更被动了吗?朕的话,你们怎么就不听?”
  夏雨荷温柔的对乾隆说;“皇上,请您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臣妾看着您和傅恒来到这里,怎么能不跟来?您是一国之君,来会斗逆党的行为,让臣妾实在是钦佩的五体投地了,能和皇上关在一起,也是臣妾的福气啊。”
  乾隆看了看她;“雨荷,你可真是能说会道,每句话都说到朕的心坎里了,今天你那篇散文写得真是行云流水,连朕看来都自愧弗如了,谁教你写散文的?”
  夏雨荷不好意思的说;“皇上,别夸奖臣妾了,我的文章哪能跟您比?您和王国俊门光的斗嘴听到才叫人过瘾呢。”
  乾隆这才意识到;“雨荷,你看看王国俊吧我们关在什么地方了?”
  夏雨荷说;“紫微厅啊.”
  乾隆笑道;“一个好好听的名字哟。”
  夏雨荷不知道乾隆的用意,于是岔开话题;“艳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乾隆道;“听天由命吧。”
  艳红回到南天门,在山下遇到一个小喽啰,这个小喽啰不过十七八岁,不胖不瘦,很精神,艳红便与他搭话;“告诉你们大寨主 ,我是皇上的丫鬟,我回来了,有事情相见。”
  小喽啰对她说;“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没命了,大寨主说要把乾隆杀了为弘皙王爷报仇雪恨。”
  艳红道;“你胡说,大寨主让我搬兵,从来没有说过要杀皇上,你怎么这样信口雌黄?你们大寨主总不会是言而无信的人吧?”
  小喽啰拿银子出来了;“看,这是我们大寨主给的银子,说只要你能归顺大寨主, 他就把你送给我,让我另立山头,你说好不好?”
  艳红啐了他一口;“呸,你还让我给你做压寨夫人?也不打听打听我艳红是谁?我是夏嫔娘娘的贴身丫鬟,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给你做贼婆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也很干练,不然,给你的腰上按一一个马鞍子,给本姑奶奶做一劈马,倒还可以。”
  小喽啰反倒笑了;“艳红姑娘,我们大寨主让我来试探试探你是不是真的忠心耿耿,一看果然不假,姑娘,刚才多有冒犯,大寨主和门光道长等候多时了。”
  艳红迫切的问;“皇上和娘娘怎么样了?傅恒将军呢。”
  小喽啰道;“他们只是被关起来了,一日三餐照旧。不多说了,姑娘请。”
  艳红跟随他来见王国俊,王国俊看见艳红进来了便说;“呵呵,刚才和姑娘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希望不介意,说吧,你们把救兵搬来了吗?”
  艳红说;“大寨主我不想和你说别的,我们坚持皇上不退位,弘皙不能发,其它的都好说。”
  门光说;“不成,伪帝是乾隆必须把皇位给弘皙,这样才是天经地义,人伦之道。”
  这是门外进来一个人年纪轻轻的确实弯腰驼背,走起来一晃晃的;“老道,你这个道士可真是奇怪,不在山上修炼,却来帮助王国俊干着不仁不义的勾当,真是有辱你知道老道的名声,我看,你还是乖乖的离开南天门算了,不然我石俺可就要给你预备祭酒了。”说罢,扬长而去。
  艳红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说这席话?门光继续说;“这个人是疯子不能算数,艳红你去劝你主子退位吧。”说着就把艳红也压进了这个紫微厅。
  乾隆看见艳红归来,忙问以往的情况,艳红说完后,哭着说;“皇上娘娘,艳红无能让你们受苦了。”
  夏雨荷温柔的像一个大姐姐那样对艳红说;“艳红你已经竭尽全力,为了我们来回奔波,还把皇后娘娘安全的送回了济南,虽然我是主子不能谢你,但是作为朋友,我和爷还有傅恒要说一句,艳红妹妹谢谢你了。”
  艳红说;“娘娘千万别这样。”
  乾隆说,“雨荷,你估计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来对门光王国俊说这些?”
  夏雨荷想想;“臣妾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他。”
  傅恒说;“娘娘你猜的是谁?我也猜得一个人,他就是山东人,而且满腹经纶……。”
  夏雨荷说;“我们写出来。”说着把随身的笔墨拿了出来,二人一会写了出来,。
  乾隆说,“我看看你们写的什么。”
  看见,夏雨荷写的是刘墉,傅恒也是不差分毫。
  乾隆说;“刘墉是谁 ?”
  傅恒提醒,“他就是刘统勋的公子啊。”
  不一会就听见,南天门的一个人说;“你这个伪帝也有人来看望。”
  那个人进来就磕头,“草民刘墉参见万岁爷、”
  乾隆一看刘墉驼背弯腰的样子,不禁笑了;“你长的样子好古怪,为什么不直起腰了呢?”
  刘墉说,“草民自幼读书,已经十五六年了,每日苦读,所以把腰累弯了。”
  乾隆问;“你是如何进来的?”
  刘墉说;“草民来南天门玩耍,看见王国俊对您不恭,有听见他是弘皙的余孽,所以冒死来看看皇上,刚才艳红姑娘被门光老道刁难之际,草民一时兴起戏耍于他。”
  夏雨荷忙道;“刘墉,你有什么办法让皇上脱身吧?皇上是受不了这种苦的,他从小娇生惯养,那里受得了这个?”
  刘墉故意说;“没有,草民就是来陪皇上过软禁的日子的,在这里读书多好啊,我心甘情愿在这里过一辈子。”
  夏雨荷怒道;“你少给我嬉皮笑脸,这种时候不能开玩笑,这个王国俊是个乱匪,皇上在这里迟早没命的,你是刘统勋的儿子,应当为皇上排忧解难,怎么说起这种玩世不恭的话了?还过一辈子,刘统勋还等着你给他养老送终呢,你少做这种逍遥自在的美梦。”
  刘墉暗想,这个夏雨荷真是难缠,好一幅 伶牙俐齿,怪不得皇上愿意娶她,简直是个谢道韫再世。于是马上改口;“娘娘息怒,你说得对,让皇上脱身是草民责无旁贷的责任,不过,娘娘这就看你的了,你哪一篇文章只是说了皇上在位是 合法的,可是,他们不愿意就让你这一篇文章给忽悠了,哪能这么容易?所以草民有一记,定能让皇上脱险,我这就去告诉王国俊让他准备一个 ,辩论台,题目就是弘皙的非法,娘娘,你害怕和她们斗口吗?”
  夏雨荷说;“自然不怕。”
  刘墉说;“我去和他们说。”
  刘墉离开后,乾隆说;“这个刘墉真是没个样子,在朕面前也敢耍花腔,看起来他不是个等闲之辈。”
  夏雨荷道;“皇上,这个刘墉不过二十岁,将来一定的您的左膀右臂,这个人聪明异常,可以让他主管刑法。”
  乾隆道;“雨荷,还是让他考上功名再说吧,你说王国俊会同意吗?”
  夏雨荷道;“皇上这个王国俊,其实是一个士,他是绝对不可能对我们俯首称臣的,和他辩论,不过是权宜之计,一切还需要武力。”
  乾隆看了看夏雨荷;“你怎么知道这个刘墉的底细?听艳红的描述就知道是他?难道你见过?”
  夏雨荷笑笑;“在山东这个地界上,还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刘墉的,他那个弯腰驼背简直是标志了,所以艳红一说臣妾就知道是他。”
  这是,刘墉又转到大厅,门光挖苦他说;“你怎么还不走?刚才已经让你表演了一番,看你是个罗锅,贫道就不和你计较了,快走。”
  刘墉笑了;“我说老道,你知道我刚才去干什么了吗?我去见皇上了,皇上对我说,刘墉啊,你查查门光还有几天阳寿,我说,皇上,门光危在旦夕,他已经快了,你要不要和他说句话啊?皇上说让他给朕磕头。所以我来请你了。怎么样,给我走吧。”
  门光怒不可遏;“刘墉 ,你太坏了。告诉乾隆,我们不是要杀他,而是让他退位,他怎么那么不知趣。”
  刘墉道;“呵呵,那个夏嫔说了,皇上退位可以,只是必须那么能说的过她,不然,你们就洗洗脖子等着挨宰吧。”
  门光说;“好,你让夏雨荷明天早晨来见我。”
  当晚,刘墉就回到紫微厅,看见他们几个愁眉苦脸的,便问;“娘娘,门光老道会如何辩论?”
  夏雨荷想也没想;“当然是论证弘皙的正统地位,这个一点也难不住我,我可以随便就把他问的哑口无言,但是皇上怎么样才能脱身?辩论的胜利是觉得换不来皇上的自由的。”
   刘墉想想;“是啊,他们也是卧薪尝胆好多年了,怎么会这样就投降了,一个人如果铁了心干一样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突然,紫微厅墙上有两个人从天而降,他们落地后连忙跪下,“奴才高龙高虎参见皇上娘娘。”
  乾隆诧异的 问;“你们不是回北京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高虎说;“我们哥俩本来已经快出去山东了,但是马齐大人派人送信给我们,让我们快来南天门救驾,在南天门外抓到一个舌头,说皇上被囚禁在紫微厅,所以特意来相救。”
  乾隆大喜;“高虎,你真是朕的好好奴才,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高虎说,“皇上娘娘和傅恒大人都会功夫,你们的脚力自然没问题,但是艳红姑娘和在位公子能不能跟上我们?”
  刘墉说,“草民留下跟他们周旋,艳红姑娘,你跟大家跑吧。”
  乾隆却说,“我们不能走。”
  夏雨荷点点头;“皇上说得对,如果我们走了,王国俊和门光就会大肆宣扬,皇上和他的妃子如何惧怕我们,因为她得位不正所以内心有愧等等,所以必须和他们辩论说的他们没话说,我们再接机逃走就有理由了。”
  这时外面有过来两个人,夏雨荷看是田云田风,于是说;“高虎,你吧着两个淫贼给我拿下。”
  高虎道;“是。”
  说完就和高龙出来大战田云田风,这两个淫贼也是好功夫,与两个大内高手斗了四十余回合不分胜负,这时,高虎一镖射到离开田云的左腿,田云痛苦的倒在地上,田风救他之机,高龙用脚踹他的屁股,他摔了一个大马趴,高虎连忙上去把他们二人捆绑了。
  等到他们跪在乾隆跟前时,依旧不服地说;“伪帝,你行啊,有两个大内保镖给你护驾,实话告诉你,我们师傅门光道长让我们哥俩来取伪帝的狗头,拿着它去给弘皙王爷报喜,让他老人家驾坐金銮,造福大清。”
  夏雨荷笑道 ;“就你们还想造福大清?我看是想让弘皙给你们做后台,好让你们去采花盗柳奸盗邪淫吧?弘皙就依靠你们这种奴才,怎么能成大业?”
  乾隆说;“吧田风田云暂时压在紫微厅,明天好合王国俊对峙”。
  这是,夜一四更,大家全无睡意,他们等待着天亮以后的辩论。
  门光和王国俊也在大厅当中彻夜不眠,他们研究者,王国俊问;“道长田风田云去杀乾隆能成功吗?“
  门光道;“不知道,不过万一他们失败了,大寨主你可千万别向乾隆承认是你安排的,一切都推到贫道的身上,我看明天如果说不过他们,咱可以在山下埋伏下炸药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南天门。”
  
  王国俊说;“我回去安排的,道长休息吧。”
  次日,乾隆他们来到前厅,看见门光和王国俊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王国俊开了口;“伪帝,我听门光道长说,昨天他派田风田云去探视你们,怎么没见他们回来?是不是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夏雨荷道;“大寨主,门光老道还真是会撒谎,明明是他们哥俩去刺杀我们,他居然说是探视?这种弥天大谎也只有这种假道士才能说出来。希望大寨主明察秋毫,不要被他们利用。”
  门光不紧不慢的看着夏雨荷;“我说夏嫔娘娘,你也太能说了,我是让他们去杀伪帝了,有什么不对吗?他父亲就是不合法的,他又说庶出的庶出,怎么能坐的大清的江山?你不过是想自己荣华富贵,才把江山百姓置之不顾,这是要不得的,只要弘皙王爷继位,大清就能辉煌万代。”
  夏雨荷笑起来;“我说老道,你这也太能扯了吧?弘皙王爷犯上作乱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助纣为虐?我在山下就听说,田风田云采花盗柳,逼得无数好女儿自杀,这样的人能干好事情吗?”
  门光说;“呵呵,我们先把你们送下山吧。”
  乾隆大喜急急忙忙拉着夏雨荷艳红就走,刘墉说;“慢,老道 ,你先把山下的炸药清除干净,我们再下山。”
  门光说;“罗锅,你怎么知道山下有炸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不亏是伪帝的同党。”
  刘墉说;“你们为什么突然送我们下山?那有被人说了几句就投降的?还有,昨天晚上我看见有人领着东西往山下走,正好路过紫微厅的时候,听见他们不停的说小心走火,请问,这不是炸药是什么?三,你们让我们下山,却不说以后怎么办,分明是想把我们炸死在山下,老道,你太带毒了吧?”
  门光哑口无言,木讷的说,“押回紫微厅。”
  回到紫微厅,刘墉笑起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夏雨荷说;“皇上在此,不可造次。”
  刘墉跪倒;“草民该死,不过这个门光实在是个草包,我一说他就承认了,真是不敢相信。”
  夏雨荷明白了;“刘墉,你根本不知道有炸药对不对?故意试探他们的?”
  刘墉点点头;“我已经准备好配皇上娘娘一起去死了,没想到我这样一说就穿帮了他们的大阴谋。”
  乾隆感激的说;“刘墉,你救了朕的性命,是朕的恩人,请受朕一拜。”
  夏雨荷忙说;“皇上,还是臣妾代拜吧,您是不能拜的。”说完就要给刘墉磕头。
  刘墉慌忙的跪下;“娘娘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你们怎么能给一个草民磕头呢?真让草民无地自容了,草民一定尽快想办法让皇上脱身就是。”
  夏雨荷突然又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
  艳红连忙过来捶背;“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受了风寒?吧奴婢的衣服给您披上吧。”
  夏雨荷脸红的说;“艳红,你应该给皇上贺喜了。”
  艳红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娘娘您是说……”
  夏雨荷点点头;“是的,道南天门以后才有的,真不是时候。”
  乾隆大喜;“雨荷,一定要生女孩,名字就叫紫薇。”
  傅恒说;“娘娘,你还是在高虎高龙的掩护下离开南天门吧,您现在身怀龙种不能在这里吃苦啊。”
  夏雨荷虚弱的说;“傅恒,我没事,皇上都不走我怎么能走呢?记住,不能让南天门的人知道我怀孕,不然就没命了。”
  艳红道,‘娘娘,我把你扶到里屋给你脱掉鞋袜,用个热水婆给你暖暖脚吧。这样您会舒服些。“
  夏雨荷看看乾隆;“臣妾可以失陪一会吗?”
  乾隆道;“雨荷,在这种地方 还顾及什么礼数?快去吧,艳红照顾好娘娘。”艳红陪着夏雨荷来到里屋,虽然王国俊把他们软禁在这里,但是他们是享受着一切皇宫里的待遇的,夏雨荷也觉得在这里比在济南的客栈可要严厉的多了,一切都不能自主。
  艳红让夏雨荷躺在床上,给她拖鞋的时候,看见夏雨荷的袜子上有一道红印,而且两只脚上都有,便问;“娘娘你这个红印是怎么来了?”
  夏雨荷笑了;“从小硬压出来的,我们这些跳舞的女孩子脚上都有,舞娘有时候让我趴在地上,她就坐在我的脚后跟上,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这样我们在跑跳的时候就有力量了。我的红印就这样压出来了,自热而然的就在印到袜子上了。”
  艳红给她脱了袜子,用被子盖好;“娘娘,你说我们怎么能脱身,皇上不能永远的在这里呀。”
  夏雨荷本来就身体不舒服,再加上事情让她头疼不已,听见艳红又在说这些让她心烦意乱的事情,不觉得怒火万丈,挥手打了艳红一巴掌;“这是主子的事情,你这个小丫头插什么嘴?皇上都不让我操心安心休养,你还来喋喋不休的和我说这些事情,你这是烦人!”
  艳红慌忙跪倒;“娘娘艳红该死,你快休息吧,不要再考虑这些了。”
  夏雨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那样的过分,连忙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艳红,对不起,我情绪不好,刚才把你打疼了吧?”
  艳红说;“娘娘你打我,我是不生气的。”
  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门,艳红过来看时是刘墉,不觉惊讶的说 ;“娘娘刚躺下休息,还没睡着,你来有什么事情?难道是王国俊有什么变化需要娘娘去议事?“
  刘墉拘谨的说;“艳红姑娘,我给娘娘到山后打了几个山楂,你给娘娘送进去吧,我走了。”
  艳红连忙拦住他;“知道刘公子足智多谋,你可一定要想办法让皇上尽快脱身啊,不然娘娘是没有办法静养的。”
  刘墉道;“我一定的。”
  夏雨荷看见艳红回来,还拿着山楂,便问,“艳红,是谁给的?”
  艳红道;“是刘公子。”
  夏雨荷笑而不语的换了话题;“我是济南人,可是从小爱吃水果,什么桃呀梨呀的,吃起来没完没了,家里人都说我小时候从来不好好吃饭,就爱吃这些水果可馋了,直到开始练功了,硬被额娘跟舞娘管住了,现在我恐怕一年都不能练功了 ,真是急人啊。”
  艳红道;“娘娘,不要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雨荷笑笑;“你还会给别人宽心呢。”
  忽然,傅恒过来说;“娘娘,皇上被他们请去喝酒了,而且不让我护驾。”
  乾隆来到大厅,没有看见王国俊和门光的影子,竟然看见一个五十出头的人缓步走来,步态是那样的稳健,对着乾隆充满了爱意;“小厉子,雨荷还好吧?千万别让王国俊知道她怀孕。”
  乾隆一看,慌忙的跪下了;“十四叔,怎么是您?那年把你从景山放出来了,您就离开北京,到处走,怎么现在也到了南天门?莫非是来泰山游玩赶巧了?”
  这个人是谁?直亲王康熙帝十四子允提,他让乾隆起来;“你这个皇上是怎么当的? 你一进济南我就发现你了,本来我是想 来济南找几本兵书,没想到看见你和傅恒居然偷偷摸摸的来济南微服私访,虽然,你阿玛对我很不好,但是上一辈子的仇,和你这个孩子没关系,所以,小厉子,我才暗中保护与你到今天,门光老道多少次派人去紫微厅杀你你知道不知道?”
  乾隆摇摇头;“一点也不知道,怪不得我们在紫微厅住着,就去过一次暗杀的,原来都被十四叔给挡回去了?”
  允提道;“是的,那个刘墉也是我在山下偶然碰见的,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出现在你面前?他上山以后就戏耍门光老道,怎么会把情况了解的怎么清楚?小厉子啊,你当皇上还差得远啊,你二大爷的余孽可是一直盯着你不放,你可千万小心啊。”
  乾隆说;“十四叔教育的是,这个门光老道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不在山上修炼,跑来帮助王国俊 ?”
  允提说;“这个老道,是傅恒污蔑雨荷用的词汇。”
  乾隆马上明白了;“白莲教?”
  允提道;“是的,他是白莲教的一个小头目,跑来蛊惑王国俊,王国俊是给你二大爷的逆子弘皙当过武士,他就利用王国俊对弘皙的感情鼓动他造反,并且收买了魏德开,让他对南天门的作威作福不闻不问,同时,让手下的徒弟宣扬弘皙的美德与善政,一旦他们得逞,爱新觉罗家族就危在旦夕了,刚才我假装到南天门游玩的人,看见雨荷怀孕了,才推说王国俊要见你,把你约出来了。”
  乾隆脸红的说;“十四叔,我在山东花天酒地,和雨荷就知道吟风弄月,没想到让您这样辛苦的保护着我和大清的江山,我愧对于您,愧对大清的列祖列宗。”
  允提道;“有这个心就行了,你敢单枪匹马来会王国俊证明你还有咱满洲人的血性,还有一个事,你十四叔给你带了一个人头。”说着把包袱打开了,里面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
  乾隆惊讶的说;“十四叔,这是谁的?”
  允提道;“魏德开,我那天其实也在小店住着,顺便把他人头取来了。”
  乾隆大喜。
  这时候,傅恒进来看见是允提,自然也就放心了,他知道允提是不会害乾隆的,连忙请安。
  允提说;“免了,小厉子,我走了,你快去陪着雨荷吧。”
  乾隆倒也没留,他知道自己这个皇叔的脾气,能够收拾了魏德开确实是一件大喜事,可是,怎么样才能离开南天门呢。
  夏雨荷在床上躺着,她不知道王国俊让乾隆去有什么事情,终于一会听见艳红说;“皇上回来了。”
  乾隆过来说;“雨荷,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夏雨荷说;“没关系,臣妾已经舒服多了,可能是刚刚怀孕有些不习惯吧?刚才王国俊吧您叫去有什么事情吗?还是逼着您退位?”
  乾隆坐到夏雨荷的床边,和她说了刚才的事情;“……,没想到十四叔能够这样的深明大义,朝廷可是一直传说圣祖爷的位子是给他的,他又被先帝爷软禁了这么多年,但是现在却又这样的帮朕的忙,真是不容易。”
  夏雨荷从床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按说,儿媳妇不应该说公公,可是,皇上也知道咱皇阿玛的名声在民间很不好,当年,他不应该吧十四王爷软禁啊,虽然皇阿玛的兄弟多,可是真正同父同母的不就是十四叔吗?现在,皇上已经赦免了他们,但是谁又感激您帮助您呢?没有吧,皇上,你可不能糊涂啊,十四叔才是您的帮手呀。”
  乾隆摇摇头;“雨荷,十四叔朕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启用了,他的影响太大,不是说十四叔自己会图谋不轨,而是说,一旦他掌握实权,一些朝臣就会在他的旁边结城一党,哪朕的皇上就不能坐稳了。”
  夏雨荷这才意识到,乾隆是个政治神经高度敏感的人,他是绝对不允许朝臣把他的权利分散出去的,哪怕是骨肉至亲的皇叔也不行,于是赶忙把话题拉回来;“皇上,你说王国俊怎么样才能满意。”
  乾隆安慰她说;“先不想这些了,反正在这里暂时也没有危险。”说着看看夏雨荷,“雨荷,咱两个人下盘围棋吧?”
  夏雨荷说;“艳红把棋盘拿出来。”
  自从住进紫微厅,这一个多月来,乾隆跟夏雨荷经常用围棋打发软禁的寂寞时光,夏雨荷也和很多人一样练就了输棋的本领,而且每一盘就说输一个子,或者半个子,这样的不留痕迹,让乾隆暗地里十分佩服,今天他声明;“雨荷,朕给你一个命令,不许故意输棋。々
  夏雨荷笑道“;皇上,臣妾让您识破了,今天臣妾就输皇上一个子,如果输的多或者是半个子,都算是臣妾赢。”
  乾隆说;“好。”
  他们下棋的时候,艳红在紫微厅外面等着,刘墉过来了;“艳红姑娘,皇上在里面吗?”
  艳红道;“皇上刚刚和娘娘在棋盘前坐下,恐怕这个棋要下好久呢,皇上真是不懂女人,娘娘刚刚怀孕,再加上南天门的事情已经让她够操心的了,刚刚还以为我说了几句,她气得给了我一耳光,现在又得配皇上下棋,真是累呀。”
  刘墉说;“是啊,娘娘真是不容易。”
  他们在门外等了许久,听见里面的乾隆大声的笑道;“哈哈,雨荷你可真是厉害,果然让你输了一个子,朕服你了。”
  夏雨荷道;“艳红,快来收拾收拾棋盘。”
  艳红进来说;“皇上娘娘,你们知道吗,那个刘公子在外面等了好半天了,就是不敢进来,虽然他只是你们的一个奴才,可是也不能这样怠慢人家呀。”
  乾隆说;“艳红会心疼人了,快让他进来吧。”
  艳红出去后
  ,夏雨荷笑道;“皇上,艳红看上罗锅了。”
   刘墉进来请安以闭,看见桌上的围棋不觉卖弄起来;“皇上,如果娘娘这步棋不是小尖而是强行扳道岔你怎么办?”
  乾隆一看吃了一惊;“雨荷,刚才你已经看见这步棋了,故意不下的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朕赢。”
  夏雨荷点点头;“皇上,十岁的孩子都能看见的扳道岔,我能看不见吗?这是一个下棋的人一个非常简单的基本功,可是,您是皇上,臣妾无论如何不能应您呀。”
  乾隆道;“朕登极后只输给十四叔一盘棋,其它的就全是赢棋了,想想一个皇上有什么好的,连在棋盘上找一个想真刀真枪下棋的人都没有。”
  刘墉笑嘻嘻的;“皇上呀,草民愿意和皇上对一局,但是您的保证纹屏之上胜负无罪才行呀。”
  乾隆道;“这个是理所当然。々
  夏雨荷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二人对弈,一会就看出来乾隆的棋很吃力,简直是没有还手之力,刘墉却是步步紧逼,看见就要赢了,傅恒慌忙进来;“皇上原来您在这里呀。”
  乾隆说;“有什么事情?”
  刘墉也问;“傅大人是不是王国俊有什么小动作?还是门光老道刷什么花招?”说着漫不经心的走了一步棋,以后眼睛就看着傅恒。
  傅恒道;“没有什么,就是想问问皇上今天和娘娘吃几个菜,几荤几素?”
  乾隆大笑;“刘墉啊,你和傅恒玩命去吧,”说这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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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6 06:54:53 | 只看该作者
拿起一个棋子在盘上叫吃,“你这一条大龙可全被我吃干净了。”
  刘墉苦笑起来;“看起来,皇上真不是好赢的,一盘好局硬是让傅恒大人给搅了,我刘墉好生命苦,逮着一个赢皇上的机会,就这样煮熟的鸭子又飞了,”说着看看傅恒;“傅大人,你说吧,你应该如何赔偿我啊。”
  傅恒也笑得前仰后合;“皇上,不知道奴才是不是这次也算是救驾有功,应该怎么奖赏我?”
  夏雨荷笑道;“就奖一个棋盘救驾侯吧。”
  乾隆笑道;“就听夏嫔的,傅恒,今晚你问王国俊要几个菜,咱们苦中作乐一下,也仔细研究研究。”
  傅恒领命去了,到了定更时分,南天门的几个小喽啰给他们弄了几个菜和一坛子酒,送来的时候不免嘲笑的说道;“这些伪帝伪妃还真的摆起谱来了,摆吧摆吧,看你们能猖狂几天,进来你们会被弘皙王爷碎尸万段的。”
  乾隆夏雨荷这些天里,听这些话已经到了浑然不觉的地步,他们 贵为皇帝和宠妃却忍受这样的羞辱,恐怕是在历史上都是闻所未闻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只得忍气吞声,吃饭时,乾隆拿起酒杯说;“傅恒,刘墉,雨荷咱们喝酒吧,什么也不要说了,朕现在真是悔恨为什么带你们来泰山。”
  夏雨荷说;“皇上,话不能这么说,这个王国俊是个逆党,如果不及时发现不是危害更大吗?”
  外面有人进来;“ 小厉子,听听雨荷说的,真是明辨是非。”
  乾隆一看是允提,不觉奇怪;“十四叔,您怎么来了。”
  允提说;“我来给你们说个情况,我刚才在外面听说,王国俊要在三天后开什么屠伪龙迎真龙大会,所以来和你们说一声,我的意见是,尽快回济南找马齐调兵,一鼓作气剿灭他们。”
  乾隆明白了,看着允提;“十四叔,送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允提道;“让艳红和我一起去,免得马齐疑心。”
  艳红道;“是。”
  允提说;“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允提艳红离开南天门,刚到山下时遇到一个老汉,允提看他得有六十岁左右了,却是身体十分硬朗,一看就是会功夫的人,允提示意艳红不要理他,那个人却主动搭话;“直亲王,别来无恙,不认得老朽了吗?”
  允提一愣;“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尊号?”
  老汉笑道;“明泉是也。”
  允提想起来了;“你是我四哥的教书先生邬明泉吗?邬思道,二十年来你从没有路面,没想到居然隐居在这里,真是不可思议。”
  艳红说;“主子这个人是谁?”
  允提笑道;“这个人可是个小诸葛,能掐会算的,当年他就帮着我四哥夺了帝位,然后便隐居起来了,我 一直认为他已经不在人间了,没想到居然隐居在南天门,皇上跟 雨荷有救了。”
  邬思道说;“直亲王,你真是大人大量,也是王国俊他们糊涂,如果他们请你出山的话,比弘皙那个三岁娃娃可有影响力,说不定真能让他浑水摸鱼。”
  允提摆摆手;“别说了,现在别说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和艳红快点回济南就找马齐和富察氏,让他们调兵来灭了南天门,顺便吧白莲教也剿灭,这样小厉子的江山就稳当多了,然后我再来找你,咱老哥俩好好聊聊。”
  邬思道笑道;“王爷,王国俊三天后就要开大会了,你在回济南搬兵来得及吗?就算是来得及,马齐还得给你们调集军队,哪的浪费多久?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见个人,他们会救皇上和娘娘的。”
  允提无心开玩笑;“邬思道,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打哈哈,快点让我们走吧,你也知道时间紧迫,怎么还和我说这些。”
  邬思道笑道;“跟我走。”
  允提和艳红只得和他来到泰山脚下的一个小院,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院里十分清气,显然是一个修心养性的绝好去处。
   邬思道说;“娘娘,我把他们借来了,您出来吧。”
   富察氏出来一看就拉住艳红的手;“妹妹,让你和雨荷受苦了,听邬先生说雨荷已经有了身孕,在南天门这种地方怎么调养 呀?”
  艳红说;“娘娘不是已经回到济南了吗?怎么又复返南天门?难道说是邬先生的注意?”
  富察氏道;“都是邬先生料事如神,提前把我和马齐借了来,十四叔,想不到你也在这里?”
  允提说;“富察氏,小厉子刚刚还要我和艳红去接你和马齐,没想到邬先生已经把你们给接来了,这下,我们有了这个军师何愁灭不了小小的南天门?大功告成指日可待呀。”
  富察氏笑道;“十四叔说的是。”
  这时,邬思道进来了;“直亲王,你和艳红姑娘就住在这里吧,我们好好的研究研究三天后怎么办,吧南天门闹一个地覆天翻。”
  艳红说;“我要回去陪着娘娘,邬先生就让我回去吧。”
  富察氏打趣艳红;“看看,艳红跟着雨荷才几天啊,就一刻也离不开雨荷 了?一口一个娘娘的叫着,别忘了 ,我也是娘娘,你今天不能走了,好好的服侍我一晚上,让我尝尝雨荷的感觉。”
   艳红懂事的说;“娘娘,您是为了我安全。”
  邬思道说;“大家养精蓄锐,准备三天后的大会。”
  王国俊派人问乾隆;“伪帝,后天你们就要被砍头了,还有什么话说?想想吧,想想你们的忏悔,想想你们父子给老百姓带来的苦难。”
  夏雨荷笑道;“这个小喽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打听打听现在老百姓都说现在是乾隆盛世,国泰民安,皇上有什么错?难道让弘皙这种人上台就能人老百姓安居乐业?真是开玩笑。”
  小喽啰弄了一个脸红脖子粗,灰溜溜的走了,夏雨荷看着他的背影说;“皇上您看见了吧?王国俊手下就是这种无用的兵,和臣妾说话一个回合就没词了,这种人能干什么?”
   乾隆问夏雨荷;“雨荷,你说艳红能不能搬来救兵?马齐和皇后对十四叔会不会还存在疑心?”
   夏雨荷不紧不慢的说;“皇上,艳红和十四叔一定能够搬来救兵,臣妾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皇上将来如何处置弘皙?他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如果优柔寡断的,那么会不会出来第二个第三个王国俊?难道每一次都这样辛辛苦苦的平叛然后对弘皙不闻不问?”
   乾隆看着夏雨荷;““雨荷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会让朕做出弑兄的事情吧?朕登基以来 素来是以宽仁为本,干出这种事,史书上怎么记载呢?”
  夏雨荷道;“皇上,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也顾不得这些了,您忘了当年成租故事吗?并没有人说他不是明君呀,您怎么不想想,国家和手足那个更重要?皇上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乾隆暗想,这个夏雨荷怎么如此厉害?连这种治国的道理也一清二楚 ,恐怕过去还是小看她了,于是不再接这个话题;“雨荷,你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可千万别硬撑。”
  夏雨荷娇柔的道;“臣妾肚子里宝宝对臣妾说,让皇阿玛别着急,过几天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可不能在 这种地方出世哟。”
  乾隆扑哧的笑了;“雨荷,你可真会哄朕开心,不要这样了,雨荷朕和你恐怕出不去这种地方了,我和你死还是小事情,傅恒刘墉,你们两个真是无辜呀,傅恒,我们怎么就忘了交代艳红一句跑一个是一个,别再来自投罗网了。”
  傅恒慌忙的跪下;“皇上这样说,奴才真是痛不欲生,不能把皇上搭救出来我已经觉得自己死有余辜了,怎么还能让皇上反过来给我道歉?莫不是皇上埋怨奴才办事不利吗?”
  乾隆看看傅恒;“傅恒,这一次朕吧你带出来微服私访,没想到让你怎么辛苦一开始你担心雨荷会害朕,千方百计的和她作对,后来,你又千里迢迢的回北京借来皇后,现在又要和朕一起上断头台,真是一个忠臣啊。”
  傅恒羞愧的说;“皇上,千万别这样说……。”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皇上,娘娘艳红回来了。”
  夏雨荷道;“怎么这样快?十四叔呢?”
  艳红说了一遍;“……,邬先生说,让你们千万别心灰意冷,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让我们等待两天后的大会,一定把我们救出去,十四王爷现在在邬先生家里秘密策划救皇上和捉拿王国俊的事情呢。”
  夏雨荷看看乾隆,乾隆脸上有一种不自然的神情;“皇上,这个邬思道也是个奇才莫非皇阿玛也猜忌他?”
  艳红笑着问;“娘娘刚才你叫先帝爷什么?”
  夏雨荷道;“皇阿玛呀,儿媳妇当然应该这样叫,艳红,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和皇上有事情要谈。”
  乾隆叹气;“雨荷,这个邬思道这个小诸葛,皇阿玛仰仗他才取得了帝位,可是夺天下靠他可以,坐江山这种人就非常危险了,这个人倒也识趣,便离开皇阿玛了,二十年都没有露面,没想到让十四叔在山下遇见了。”
  夏雨荷道;“他的本事看来不小,居然猜到我们会到济南搬兵,提前把姐姐跟马齐接了来,太厉害了。”
  乾隆道;“是太可怕了。”
  夏雨荷机警的说;“皇上想干什么?他已经快六十了。”
  乾隆道;“我还没有想好。”
   王国俊来寻门光;“道长,大会明天就要开了,你有没有多情武林高手来帮忙,因为我担心有人来救伪帝。”
   门光笑道;“不着急,我已经约了很多人,有一个叫年贵平的是年羹尧的族人,武艺强劲,能够帮着我们打败那些前来救伪帝的人,大寨主只管放心。”
   王国俊道;“让他来见见我。”
   门光道;“田云,去吧年贵平青睐,就说大寨主和他有事情商议。”
   不一会儿,一个小喽啰过来对门光耳语了几句,门光骤然变色;“这是真的?”
   王国俊问;“道长有什么事情吗?”
   门光道;“魏德开让人杀了,而且有人说是直亲王杀的,这个老不死的杂种! 居然跑来杀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提魏德开报仇雪恨,否则这个人太可怕了。”
   王国俊点点头;“魏德开这些年给我们挡风遮雨功劳不小,没有他官府恐怕早就把我们收拾了,现在他一死,如果伪帝再被人救走,那我们多少年的心血都付之东流,弘皙王爷也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了,无论如何要把他干掉”。
   这时候,一个二十出头小伙子走进大厅,一看就是侠客的样子,进来跪倒;“小人年贵平参见大寨主和门光道长。”
  门光说;“贵平,你起来说话。”
  年贵平站起来;“大寨主传唤小人有何吩咐?”
  王国俊道;“我让你在明天的大会上,无论如何要结果了伪帝伪妃的姓名,你知道吗?其它的不用你操心。”
  年贵平说;“小人的族叔年羹尧曾经雍正老儿定了莫须有的九十二款大罪,我们时刻铭记在心,刺杀伪帝一直是小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今天竟有这种机会,上可以报大寨主的知遇之恩,下可以雪族叔被杀只恨,按敢不尽心尽力?”
  王国俊大笑道;“贵平,勇气可嘉,为族叔报仇天经地义,你只管放心,一旦伪帝死后,弘皙王爷登基,一定给你高官厚禄。”
  年贵平谢道;“谢大寨主。”
  王国俊看看门光;“你给贵平接待任务吧。”
  门光从道袍里拿出来了一瓶毒药;“贵平,这是人间巨毒三步归西片,比那个七步断肠散还有厉害百倍,每日一旦有人来救他们,你可强行给她把药灌下。记住了吗。”
  年贵平道;“知道了,就看明日伪帝归西了。”
  年贵平走后,门光说;“大寨主,我们什么时候杀弘皙?伪帝一死,弘皙的利用价值就完了,大寨主是汉人,理应恢复天下正统,我们白莲教愿意拥戴大寨主为帝,千秋万代。”
  王国俊说;“道长,弘皙王爷对在下有天高地厚之恩,我只想让他复辟,其它的我一概不知,至于白莲教吗,我可以让弘皙王爷确立它为国教,其它的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门光道;“大寨主,您不能糊涂,弘皙只是我们的一个棋子,哪能让他真的来执掌江山呢?不过,是利用他的名望罢了”。
  王国俊笑道;“道长休息去吧,在下告辞了。”
  山下,邬思道也在排兵布阵,仿佛南天门的一场大战就在眼前,邬思道胸有成竹的对富察氏说;“娘娘放心,皇上和夏嫔娘娘肯定能够安然无恙的救出来,王国俊的末日到了。”
  富察氏道;“拜托先生了。”
  次日,乾隆夏雨荷艳红傅恒被绳捆索绑的压倒法场,王国俊端坐于宝座之中,他看了下面一眼;“今天,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日子,我们要诛杀伪帝乾隆和伪妃夏雨荷,他们罪孽深重,本应千刀万剐,但是, 念在人之常情,来人,把他们两个斩首。”
  话音未落,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支箭,直射王国俊的嗓子眼,王国俊骤不及防,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宝座上。
  门光着急的说;“年贵平,快点给他们吃三步归西片,让他们给大寨主殉葬,同时捉拿刺客,看看是那个朝廷的鹰犬在放箭。”
  年贵平拿着药来到乾隆面前;“伪帝,你吃药吧,你死有余辜。”
   艳红不知道从哪里使出的力量,终于挣脱了绳索,扑到乾隆的跟前,硬是把那个三步归西片抢到了手里;“皇上,娘娘,你们保重,你们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无以为报,唯有替你们替你们一死才能够答谢你们,门光老道,算你狠,但是,你不知道人间有忠义二字,有报国之心,艳红去了。”说罢便将哪一瓶药系数倒进了嘴里,霎时间;
   忠奴贤婢辞帝归,南天门内红永垂,万人到岳同悲艳,千君读书共落泪。
  夏雨荷悲惨的叫道;“艳红妹妹,你怎么怎么傻 ,他们要杀的是我和皇上,和你有什么关系?艳红,姐姐对不起你!”
  年贵平又拿来一把鬼头刀,没想到刚刚举起要杀乾隆,又一支箭射来,紧跟着上来一个老头 ;“允提在此,谁敢动皇上一根毫毛。”说着又来给年贵平补了一剑,看见他再也不能动了,这次放心。
  乾隆大喜;“十四叔除恶务尽,门光 老道不能让他跑了,他是个白莲教。”
  允提拿着刀便来捉拿门光,门光是个早就不在乎的人了,如今看见大势已去,就跪下来,向北磕头;“弘皙王爷,大势已去了,贫道虽然已经是竭尽全力,但是天意如此,也就没办法了,我也去了。”挥宝剑自尽了,允提赶来的时候,只见他已经是全无气息了。
  田云田风两个人追来 看见师父死了,也跳下山去毙命,至此南天门乱党烟消云散。
  允提回来给他们三个解了绑绳,夏雨荷顾不得别人,赶紧扑向艳红,一把把艳红抱在怀里,;“妹妹,我要把你带回济南,我要让你永远伴随我。”
  乾隆道;“雨荷,跟朕回宫吧,朕改变主意了,现在就带你回宫,至于艳红要以公主的名义安葬。”
  夏雨荷摇摇头;“臣妾暂时 已经没有进宫的心思了,我要在济南陪伴艳红,或者,过个三年五载,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去找你的,皇上可要等我。”
  乾隆道;“朕在济南给你预备了白绫刀毒药,你别害怕,不过是和你闹着玩,”说着就把,那三句话告诉了夏雨荷。
  夏雨荷说;“是,臣妾若生女儿就叫紫薇吧,同时,皇上,臣妾想单独居住,不愿意在住在那个客栈里,希望皇上 批准。”
  乾隆明白了;“朕知道你是不愿意在哪里怕想起艳红,好吧,你可随意居住,但是一定要管好我们的孩子。”
  乾隆便和富察氏傅恒马齐等回北京了,夏雨荷则在大明湖边住了下来。
  斗转星移转眼十八年过去了,大明湖一个贫寒住家里,一个名叫夏雨荷老妪在弥留之际叫来了自己的女儿紫薇,对她说,“紫薇,娘不行了,你知道为什么你十八了,还没有让你出阁吗?”
  紫薇摇摇头;“不知道。”
  夏雨荷道;“娘是想让你去北京问皇上一句话,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全书完。
  
  
  
  
  
  
  写这个故事纯属偶然,因为我从小喜欢还珠格格,所以一直想写写和还珠格格有关的故事,结果发现网上关于还珠格格同人文,都是围绕着小燕子紫薇的后代来写的,可是夏雨荷是还珠格格这个故事总根源,而她故事不是更值得一写吗?因此我写这篇文,另外,在博客上我把它分为了三十七节,其实一共是十二章,若出版商有意出版感激不尽。
   我相信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长生不老,万寿无疆1
  !夏雨荷回到济南,春桃秋菊过来问;“娘娘,艳红姐姐怎么归西了?:”
  夏雨荷哭道;“艳红都是为了救我才死的,门光老道也太坏了些,居然会使用三步归西片,听说一片就没命了,何况整整一篇呢,我亲眼看见她死去的,皇上要给她按照公主的礼仪安葬,按理说这是莫大的尊荣,可是艳红是济南人,我不忍心让她远离故土,所以把她安葬在千佛山脚下吧。”
  春桃似乎无心的问了一句;“娘娘,是不是需要我们打点行装,尽快的进宫?
  夏雨荷摇摇头;“我这时没有兴趣进宫了,另外,我已经得到的皇上的特许,可以不必住在客栈里了,所以说,安葬完艳红以后,大家就散了吧?”
  春桃秋菊急忙跪下;“娘娘是不是嫌弃我们不会伺候啊?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夏雨荷把她们扶起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现在已经不是娘娘了,我要融入道济南这座城市里,过一个老百姓的生活,你们这样前呼后拥的,不是更让老百姓疑心吗?你们要是真的不愿意离开我,就租一个大点的院落,我们一起住吧,但是不行暴露 我身份。”
  春桃秋菊应着;“我们这就去看房子,和给艳红预备葬礼,娘娘安葬在什么地方好呢?”
  夏雨荷道;“千佛山吧。”
  她们走了,夏雨荷回到自己的屋子,果然看见了那三样东西,特别是白绫上写的是,若是生皇女,当名生月花。不禁想到;皇上呀,您这一走,臣妾就要独守空房照顾我们的孩子,我可不希望生个儿子,如果夭折了,岂不是臣妾莫大的罪孽?我情愿是一个丫头,对她严厉的管教,让她成为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将来也能做一个好格格呢。
  正出神,突然听见门外有人说;“我是艳红的妹妹你让我伺候娘娘。”
  夏雨荷出来不悦的看着春桃;“怎么回事?”
  春桃说;“娘娘,不知道这是哪里的一个疯女人,说是艳红姐姐的妹妹,要来伺候您,我们撵她,她也不走。”
  夏雨荷不禁悲从中来;“你是艳红的妹妹?怎么会到这里?我已经不是娘娘了,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个丫头说;“娘娘,我是艳红的亲妹妹,艳红已经死了,我觉得我应该尽到我的责任,提艳红姐姐继续伺候您,我知道,您已经不需要伺候了,可是,再怎么说你也得有个人照顾吧。”
  夏雨荷想,不能再让别人伺候我了,故意严厉说;“给我吧这个丫头的嘴打烂了,你的姐姐刚死,你不在家里守着她,却爱和她抢位子,我不要你这种没良心的丫头。”
  小姑娘调皮的说;“娘娘,艳红的棺材不是在你这里吗?我守灵和伺候两不误,你就留下我吧,我的名字就叫思红吧。”
  夏雨荷越发的伤心,也更觉得不能再让她伺候自己,便拿出一丈青来戳了一下思红的嘴;“你如果不走,我天天这样戳你,看你敢不敢伺候本宫。”
  思红机智的说;“娘娘,戳了我,就不怕我回去说娘娘 吗?哪娘娘的的名声可就完了。”
  夏雨荷想,好一个机智的丫头,也罢,就算是提艳红养育妹妹了,于是转怒为喜;“收下你了,嘴还疼吗?々
  思红道;“奴婢不疼,娘娘您就放心吧,我会伺候好你的。”
  夏雨荷道,“让我们安葬你姐姐吧。”
  三天后的千佛山,有一种别样的压抑,虽然刚刚十月底,但是鹅毛大雪压的松树枝都要断掉了,只听见几只杜鹃鸟在悲哀的啼叫。
  忽然,思红和春桃秋菊在前面引路,四个杠夫抬着一个不大的棺材缓缓的向前走着,沉重的脚步让雪地里布满了脚印,他们在小声说着什么。仿佛在在猜测着下葬着的身份。
  夏雨荷在后面缓步向前,她在回忆和艳红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充满了对自己的怨恨,和对死者的不安。当她走到安葬地点的时候,突然问;“思红,你姐姐到底姓什么 ?她本来的名字是叫夏荷吗?”
  思红摇摇头;“这依旧是她的奴名,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姓什么,从小就去给别人当奴婢,没有见过父母的面,她原来给一个大财主当过丫头,可是那个主人很凶,对她非打即骂,她硬是带着我逃出来了,我们一直到了济南,去给一个大官当奴仆,大官给她取名叫夏荷,后来傅恒大人,说是给娘娘选丫头,结果我落选了,后面的事情娘娘您就知道了。”
  夏雨荷叹道;“怪不得,有一次艳红说,她们丫头从小吃苦呢,原来是还有这些事情?她这是好可怜,思红,你给我做一个像艳红这样的丫头吧,我们要过老百姓的生活了,春桃秋菊还是让她们走吧,别再连累他们了。”
  思红不说话了,她的眼睛注视着已经入土的棺材,不禁放声大哭起来,夏雨荷也是难掩悲痛之情。
  安葬后,杠夫退到一边休息去了,夏雨荷命令春桃招呼他们喝水,那可是乾隆喝过的铁观音,今天让几个杠夫喝了,他们大概不知道,在位招呼他们的喝茶的人,就是皇上的新宠。
  夏雨荷给艳红的坟前倒了三杯水酒;“妹妹,姐姐今天给你倒杯酒,谢谢你这三个月以来这样的照顾我,尤其是在南天门的时候,你明明知道王国俊他们没有杀你的意思,可是依旧吧那个三步归西片吃了下去,姐姐和爷看见的时候这是万箭穿心啊,艳红妹妹,你死的好惨啊 ,”说着又哭起来。
  思红忙安慰道;“娘娘节哀,我姐姐可是担不起您这一哭呀。”
  夏雨荷看看思红;“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对你那样的声色俱厉吗?甚至用一丈青戳你?”
  思红道;“娘娘是嫌弃我伺候的不够好?”
  夏雨荷摇摇头;“我是怕看见你,让我更想你姐姐啊,所以我才一定不让你伺候我,可是后来我又一想,你既然是艳红的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了,那有姐姐不照顾妹妹的道理呢?”
  思红跪倒在雪地里;“娘娘,你真好,我从来没有遇见过您这么好说话的主子,怪不得我姐姐愿意替您去死,原来是士为知己者死呀。”
  夏雨荷把她扶起来;“你还挺会说话呢。”
  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千佛山变了容颜,完全成了白色的天地了,思红说;“娘娘,咱回去吧,小心您的肚子里的孩子呀。”
  夏雨荷无奈的点点头;“艳红,改天姐姐再来看你。”
  回到客栈,夏雨荷就让她们收拾东西,并嘱咐她们;“快点干,争取腊月到来前搬到千佛山去。”
  春桃说;“娘娘,天怎么冷,还是过了年再搬吧,千佛山阴气很重,艳红也埋在那里对孩子不好。”
  夏雨荷烦透了;“我一天也不想住在这里了,只要我在这里,明天晚上都会梦见皇上跟艳红,再说那有人老是住在客栈里的?”
  春桃说;“娘娘,没准皇上会随时招您回宫呢,我们搬走了,她们找不到我们可怎么办啊?”
  夏雨荷道;“皇上最近几年是不可能让我进宫了,我们现在就开始过一个老百姓的日子,快点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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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6 06:56:39 | 只看该作者
  几天后,她们就到了千佛山,住进了一个不大的四合院 里面,这个院子不大,不过很干净,夏雨荷进来看了多时就对思红说;“不错,有一个家的感觉了,我们最近几年里就不要搬家了。”
  “呵呵,是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允提进来了,“雨荷,你还真会调地方,这千佛山青山绿水的,可比你那个大明湖强多了。”
  夏雨荷忙下拜;“十四叔,您怎么还没有离开济南?我还认为您和皇上回北京了呢。”
  允提让她起来;“回北京干什么?我和皇上说,我就在济南定居,颐养天年了,同时还能帮你看看孩子”。
  夏雨荷笑道;“怎么敢劳动您呢?我自己就足够了,再说,还有思红这个丫头帮助我呢,人手足够了。”
  允提笑道;“看起来我是不中用了?你们要是嫌弃我这个老废物我可就走了,放心不会耽误年轻人玩的 。”
  夏雨荷让思红他们离开了,小声的问;“十四叔,是不是皇上对我不放心,让您来看着我?”
  允提摇摇头;“没有,我就知道你会动这个心眼,皇上和我说,是让我来盯着这几个丫头,你毕竟失宠了,而且现在已是老百姓的身份,你可别忘那句话落架凤凰不如鸡,我在宫里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
  夏雨荷有点为难的说;“十四叔,您毕竟是我的叔公公,在一起多有不便呀,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允提道;“我在旁边租了一个小院,放心不会有问题的,再说,皇上敢让我留下就证明绝对是相信你的,否则他就不会让人暗中监视与你?可是没有,你就放心吧。”
  这时候,思红过来说;“娘娘,我们已经收拾好了。”
  夏雨荷提醒道;“不能再叫我娘娘了,这样会让别人疑心的,就喊我少夫人吧,如果别人问,你们家男主人呢,你们就说出门做生日去了,知道吗?十四叔,如果真想和我在一起住,就算是总管家吧?雨荷知道这样不孝,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没有办法了。”
  允提笑道;“大管家给少夫人问安了。”
  夏雨荷连忙说;“十四叔千万别这样,不过是对外如此而已,哪能真的让您干活呢?还是雨荷伺候您为好。”
  允提道;“这可使不得,你现在是有孕只身怎么能伺候别人呢,快别想这个了,现在,我们要预备过年了。”
  夏雨荷道;“是啊,马上就进入腊月了,十四叔,您说这个年怎么过呢、要不要宴请一下山东的官员?”
  允提笑道;“傻丫头,你就是请他们来他们也不会来,没准他们现在 就议论纷纷说什么夏嫔失宠啦,富察氏使坏了,传的绘声绘色的,所以不要动这个心思了,我们还是过个清净年吧。”
  夏雨荷道;“还是十四叔想的周全。”
  思红过来问;“少夫人,我们要不要请一个厨子?我们可都是只会吃不会做的丫头。”
  允提说;“雨荷,我们还是自己做饭的好,请一个厨子可需要很多钱,我们请不起的。”
   夏雨荷同意;“我们不能请厨子,就像十四叔说的,再说万一暴露了身份这可怎么办?”
  允提道;“我不让你请客也这个意思,你既然不愿意在客栈住,又何必返回头去请他们呢?他们不是更会说你的贞洁问题吗?”
  夏雨荷恍然大悟;“十四叔真是想的周全,可是我也不会做饭。”
  允提道;“我会呀,当年在西北打仗的时候都是自己烧锅做饭的的。”
  夏雨荷说;“您就辛苦点吧。”
  允提立即去做饭了,夏雨荷看见允提在伙房忙忙碌碌的样子不禁想道;这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抚远大将军吗?如今居然沦落到给我一个不伦不类的侄媳妇做饭的地步,看起来民间说的先帝爷残忍并不是虚言,连自己的亲弟弟都百般折磨软禁了十余年,也太残酷了些,我要好好的对待他。
  这时候允提把菜端出来了;“雨荷吃饭吧。”
  夏雨荷说;“十四叔,有劳了。”
   果然,几天后思红去办年货就听见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哥哥听说了吗?”
  “什么事。”
  “皇上看上了一个济南姑娘,没几天就把它甩了,说是会来接她 ,皇上怎么花心的人 怎么会来接她?”
  思红真想替夏雨荷分辨几句,无奈 夏雨荷严令不要理睬这些言论,只得忍气吞声的听着这些冷嘲热讽,她买完东西返回千佛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进门就看见夏雨荷坐在一个蒲团连接起来的垫子上尽情的舒展着自己那极度柔韧的身体,简直比玩杂耍的女娃娃还要软, 思红看见了忙过来问;“娘娘,还是小心些,天很冷,坐在地上不舒服的,再说小心孩子呀。”
  夏雨荷笑笑;“没关系,我知道保养的,这几个月没好好活动一下,身体都要硬了,当初和爷在一起天天都练,现在就我们自己了,我也懒了。”
  思红说;“少夫人,你现在还不够软?我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我前些年看大户人家看过一些玩杂耍的,那些女娃娃也不过如此呀,她们可是天天练的,根本就不能去读书,哪能像少夫人这样满腹诗书还要一身的好功夫。”
  夏雨荷吧两腿打到最开,身体完全爬到地上了;“我和你姐姐也说过,我是从小学这个的,每天都这样,何况我母亲自己就会歌舞,我又是女孩子能不给我练吗?那时候好几次差点让杂耍班子领走了,是我阿玛想让我读书才硬把我留在家里了,哪我娘当然不会放过我了,白天读书练功弹琴忙的不亦乐乎,晚上就给我耗腿,疼的睡不着。”这时候才把腿收回来。
  思红道;“少夫人,刚才你就是练得杂耍班子说的劈叉吧?好看。”
  夏雨荷笑道;“想学吗?我可以教教你,我天天都要做这个动作的,最充分的拉开两条腿。”
  思红说;“想是想,就是怕少夫人累着呀,你多休息才是。”
  夏雨荷说;“休息休息,我天天都被你们要求休息,我也想干点事情,才能忘记爷,还有我怀着孩子提心吊胆的,你们让我分分心好不好?”
  思红说;“娘娘那你就教教我的。”
  夏雨荷道;“把鞋袜脱了。”说着她拿出一 双棉袜,“你穿上它,学舞的女孩子一定要穿她才能练好脚背,没有脚背一切无从谈起。”
  允提从门外进来,看见夏雨荷给思红按摩脚踝,不禁问道;“思红,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让雨荷给你按摩。”
  夏雨荷连忙道;“十四叔,不要生气,思红买东西回来看见我在练功,她就央求我给她练练,我反正闲着没事就给她活动活动脚踝,十四叔,不要怪她。”
  允提道;“雨荷,不管这么说,她是你的一个丫头,你给一个丫头按摩传出去可怎么说呢?”
  夏雨荷笑道;“怕什么?反正最近几年也进不了宫了,我不能总是陷在对皇上的想念里边呀。”
  允提道;“雨荷我明白了,你们继续了,我去做饭了。”
  允提进了厨房,思红不安的 说;“娘娘,我看算了吧,王爷说的也有理,您是娘娘呀,应该注意身份。”
  夏雨荷道;“没关系,你躺好,我可要加大按摩的力度了,尽快的给你揉开关节你就能学跳舞了。”
  允提在屋里做饭的时候不时的听见思红因为夏雨荷按摩力气过大传来的哭喊声,不禁想到;雨荷那里是给思红按摩呀?明明是在排解相思的苦,小历子这件事情干的不对呀,既然让她怀上孩子就应该尽快接她回家才是,雨荷自己说过个三年五载去北京找你,可是到时候她一个弱女子拉一个孩子跋山涉水道北京找你看你,着可能吗?根本不可能,小厉子你作孽呀。
  这时候,听见夏雨荷道;“思红我们明天去给你姐姐送年货。艳红不能让她孤孤单单的躺在千佛山下面过年。”
  允提道;“艳红不要去祭奠了,我已经给她送去了祭奠品了。”
  夏雨荷道;“十四叔,您刚才就是去过艳红上坟的?”
  允提道;“今天 是她的百日呀,你不记得了?“
  夏雨荷说;“看看我的记性,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思红,你怎么不提醒我?”
  思红道;“娘娘,我不想让您伤心了,我姐姐已经归天,您就是去看她不过是徒增几分伤心罢了。”
  夏雨荷又难过起来;“姐姐刚才给你按摩的太厉害了吧?对不起,姐姐是看见你想学舞蹈,所以就没有估计你的身体是不是吃得消,你告诉我是不是很疼?”
  思红摇摇头;“娘娘,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在滴血,你的痛苦我完全理解的,您尽管放心的给我做,思红不怕疼。”
  夏雨荷强忍泪水;“十四叔,您以后不要再提艳红了。”
  允提点点头;“雨荷,你不要想得太多。”
  以后的十几天里,夏雨荷让思红每天跑步来活动身体,同时叫她一些舞蹈动作,思红很能吃苦,夏雨荷给她拉腿,她居然一声也没有哭,夏雨荷都不相信的说;“妹妹。我小时候被舞娘拉腿都要哭死了,你怎么不哭呢?”
  思红道;“娘娘,您是我的主子,现在又怀孕了,我当时不过是随口说两句想学舞蹈,您竟然能放下身段给我练功,我还有什么理由说疼呢?”
  夏雨荷感动了;“思红,我的好妹妹,只要你不怕苦,姐姐就能完全放开的给你做,你要忍一忍很疼。”
  思红说;“娘娘,没问题。”
  夏雨荷让她躺下,拿起她的左腿往上使劲扳都快到了肩膀了,思红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夏雨荷接着给她用力一瓣脚,脚完全贴在肩膀上了;“一个时辰不能动,否则就没有效果。思红点点头。”
  夏雨荷趁机来和允提说;“十四叔,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呀,我们应该想办法挣钱,否则,我们这几个人早晚是要和喝西北风的。”
  允提看着夏雨荷;“一个弱女子怎么赚钱?我可就会做饭其它的什么也不会,再说,你现在就应该准备生孩子了,还想这些干什么?”
  夏雨荷道;“我们就要开饭馆,到时候让思红表演些歌舞也不错,但是严格规范,卖艺不卖身,想打我们饭馆的姑娘的注意没门,”
  
  允提道;“雨荷,你可是说过就在千佛山一住什么也不干了,怎么又想起开饭馆呢?”
  夏雨荷叹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艳红刚刚下葬,我确实是什么也不想干了,现在,我只要一不用干活,就满脑子爷的影子,我现在不到十九岁,不能永远的生活在回忆里吧。”
  允提道;“你不怕暴露身份?”
  夏雨荷笑道;“当然是以您为主,我不公开露面的。”
  允提想了想;“过完年再说。”
  这一年的除夕夜,夏雨荷草草的春晚年夜饭,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听着鞭炮声,心理面此起彼伏,于是研磨走笔写到;
  除夕独身辞旧岁,千佛山下离人泪,手把暗窗待君归,今日方知宝钏味。
  只恐春来天更寒,京都无有迎妃船,三月以觉相见难,只得孤身看花残,
  臣妾心以早归君,从此再无二八春,甘愿从此年复年,伴我唯有痛泪痕。
  夏雨荷吟吧痛哭不已。
  允提对思红说;“让娘娘哭吧,她在怨皇上。”
  思红对允提道;“今天是除夕夜,娘娘这一哭真是太令人痛心了,皇上为什么不带娘娘回宫呀。”
  允提道;“皇上也有没法说的苦衷,雨荷毕竟是汉人,皇上带一个汉女进宫是会被耻笑的,再说,他是和富察氏一个回宫,她也总要顾及富察氏的感觉,别看她们两个感情好,可是越这样,皇上对皇后的负罪感越大,假设富察氏对雨荷疾言厉色,没准皇上还能一意孤行,这样你让她怎么带雨荷回京?他这些痛苦没法对雨荷说呀,但是,我想雨荷会明白的。”
  思红叹道;“娘娘真是很苦,你说娘娘还会有进宫的这一天吗?”
  允提未置可否;“不知道了,”说着听见里面哭声小了,“雨荷,别不开心,快点出来,今天是大年三十干什么呀?”
  夏雨荷忙开门;“十四叔见笑了,一时间情不自禁了,思红,你包饺子去,别打扰我们。”
  允提进来就看见夏雨荷的那三首绝句了;“雨荷,这是你写的吗?”
  夏雨荷笑道;“胡乱凑字而已,十四叔不要笑我了。”
  允提说;“太悲了,又是泪又是寒,一会是相见难,一回事痛泪痕,天下的闺怨别恨到了雨荷笔下才算是写尽了。”
  夏雨荷脸红的道;“十四叔,别夸我了,我哪里会写什么诗,不过是今天除夕,想起皇上才胡乱写上几句而已,我听说十四叔才是文武全才,不但是抚远大将军,还写得一笔好字,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写几个字呢。”
  允提说;“你的字也写的很不错了,我一个武夫会写什么字?不提了,雨荷跟我 对弈一盘好不好。”
  没想到这又触动了夏雨荷的心事;“当初也是和皇上天天对弈,虽然在南天门被软禁了,可是天天能看见皇上,现在我却看不见了,肚子里的宝宝都三个月了,不知道他的出世是吉是凶,一个没有阿玛的孩子,别人怎么看他呀。”说着看着门外的对联有伤心起来。
  允提连忙安慰;“雨荷,不要对孩子说出真相知道吗?就说我是他的亲爷爷知道吗,我们姓艾,我们就是老百姓,千万不能让孩子知道真相否则他在济南会无法无天的。”
  夏雨荷道;“当然不会让孩子知道真相了,等他长大了,或者皇上接我回宫的时候再告诉他。”这时才想起来,“十四叔,你不是说开饭庄?准备的怎么样了?”
  允提道;“差不多了,就是名字还没有想好,至于地点,就在大明湖旁边,怎么样?”
  夏雨荷道;“呵呵,大明湖?难道我又要回到大明湖了?我怕再那里触景伤情啊,还是还一个地方吧。”
  允提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也是怕你会这样,所以,我另选了一个地方就是千佛山脚下,我们这样还不用住在店里,你说怎么样?”
  夏雨荷未及说话,思红进来了;“娘娘王爷,三更天了,准备吃饺子吧。”
  夏雨荷急忙收拾收拾自己的发髻,又洗了把脸,和允提一起回到了上房,看见了热气腾腾的饺子心情舒畅了些不禁开玩笑道;“思红,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怎么下饺子都下挣了?看样子,我们的饭馆要招财进宝了。”
  允提笑道;“那是,娘娘和王爷开的饭馆能不挣钱吗?”
  夏雨荷笑道;“当年李凤姐的饭馆也没有多红火,你说我们的饭馆叫什么名字?”
  允提说;“我还没有想好。”
  夏雨荷看看思红;“你说呢。”
  思红好像无心的说;“雨花亭。”
  允提道;“就怎么办。”
  接着一阵鞭炮响起了,夏雨荷的心理的乌云一扫而光,她对允提道;“十四叔,我们正月十六就开张。”
   正月十六的千佛山,一缕初春的阳光照得人们有了温暖的感觉,雨花亭在这一天正式开张了。
   允提 题写了金匾“雨花亭”三个字,
  夏雨荷则亲自写了一首七绝;
   千佛山下雨花亭,游人至此定慢行,酒入君腹太白美,诗情堪比竹林英。
   不一会就有熙熙攘攘的客人到此,思红忙来招呼他们;“客官吃什么饭?喝不喝酒?”
   一个白面书生问;“你们这个饭馆是今天刚开张的?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住宿的地方?”
   思红笑道;“本店刚刚开张,暂时不提供住宿。”
   那个人说;“那就算了,你给我弄几个小菜吧,要一壶好酒,我也尝尝太白的滋味。”
  思红去准备了,不一会,来吃饭的越来越多,夏雨荷在后边看着终于有点低了,对允提说;“十四叔,我们走这一步还是对了,你看看这些吃饭的人,今天才是第一天就这么火,以后可想而知了。”
  允提打趣道;“雨荷,怎么想就对了,别老是去想着皇上了,小厉子这么忙,听说回京后就准备平定准格尔叛乱了,恐怕一年半载的脱不开身。”
  夏雨荷笑道;“我已经不考虑这些了,现在就想开好饭馆,照顾好将来的孩子,就心满意足了,真让我回京,饭馆可怎么办呢?”
   允提说;“呵呵,雨荷,让你干点事你就忘了皇上了吧?我觉得咱们的菜好的上质量,我自己一个人做饭忙不过来呀。”
   夏雨荷想想;“我们早晚要请厨师的,现在不行,我们必须赚足足够的钱才能请厨师,还有,我们要不要请几个说书的来助兴呢?让吃饭的又吃饱还能吃的轻松愉快。”
   允提说;“你想的可真是全面,可是大饭馆里说书会不会有人觉得烦?还有,我们的饭馆肯定会有很多文人墨客游览完千佛山以后正好下山吃饭,他们愿不愿意听这些荒诞不经的市井故事呢?”
  这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一个老人说话;“各位客官,小老儿今天伺候你们一段新书,说的不好,大家伙别笑。”说着清清嗓子,“这书叫做贤婢传,说的是半年前我们的济南的一个姑娘……。”
   夏雨荷允提几乎和老者同时说出来她的名字;“艳红!”
   夏雨荷叹道;“呵呵,真快,没想到艳红的事迹这么快就有人编成书了?真是佩服这些艺人,无孔不入的本事,怎么点事情也能写成书。”
   允提道;“说艳红是假,还是想说皇上的韵事,要不要打断他?免得你的名誉受到损害,这些说书的,都是嘴上没个把门的。”
   夏雨荷说;“他们都编出来了,不让他们在这里说,也会在别的地方说,反正艳红的事迹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想到那个老者说;“……,您道这个夏雨荷什么来路?她是当年妲己二次修炼而来的狐狸精,专门了迷惑皇上。”
   允提忍无可忍;“雨荷,我再不去阻止他们,不知道他们能说出什么来,”说着大步出来了,“说书的,你信口雌黄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夏雨荷是狐狸精?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快点滚。”
   那个老者做可怜状;“我说的是故事,您就听一乐不就完了吗,何必这么较真?您是夏雨荷的什么人?”
   允提道;“我不管,你给我滚。”
   老者道;“你等着,有你的好果子吃。”
   允提道;“我不在乎。”
   夏雨荷等那个老人离开后,悄悄地对允提说;“我们刚刚开张,就遇上怎么个烦心的事情,不知道这个老头有什么背景没有? ”
   允提满不在乎;“一个穷说书的有什么背景?再说,我们害怕他的话,以后官府来找茬儿,我们就直接关张算了。”
   夏雨荷不再言语,回到内房看了看账单;“十四叔,今天不错了,仅仅一顿午饭就挣了五两银子,下午估计还有人坐大席面,您就多受累吧。”
  允提问;“雨荷,山东有什么特色菜,咱全给它用上,只要菜好,价格高一些,他们也愿意吃,就怕是没有特色,这样我们早晚都要黄的。”
  夏雨荷端起碗稀饭喝着;“山东的特色菜当然三全聚会呀,用小白菜拌上花生米不停地顿,等到煮熟后就要用红辣椒整个泼到菜上去,然后再用玉米煎饼卷着吃,香辣可口,但是我是不敢吃的,估计车把式愿意吃。“
  允提道;“有没有不辣的菜?毕竟拌上人人都能吃辣的,还有你这个三全聚会都是素菜,没有肉的饭馆能叫饭馆吗?”
  夏雨荷笑道;“十四叔,您想吃肉?山东人吃肉可是主张夏吃鸡,冬吃羊,春秋猪牛伴嘴旁,特别是冬天弄羊肉汤,那是无人不爱吃的。”
  允提说;“想不到你对吃还挺有一套呀,现在是正月十六,过几天你就别来了,回家休息准备生孩子吧。”
  夏雨荷的兴奋劲不见了;“十四叔,我要在这里干活,哪怕是看你们干也好呀,因为我一静下来,我就看见爷了,我受不了那种相思的苦,原以为为了爷,我可以静静地等他来接我,可是,我发现自己好无用,我受不了。”
  允提不好接话,于是又说起生意;“雨荷,你看看让客人吃香喝辣,你却在这里喝稀饭,不过这才是像是个做生意的,否则看见好菜就想去吃,你还开什么饭馆呀?”
  这时候,思红进来了;“少夫人,你和管家都吃过饭了?我还有东西吃吗?”
  夏雨荷笑道;“妹妹,累一天了吧?快喝稀饭,然后就把所有的桌椅擦一遍,我们要给客人很干净的印象,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已经觉得自己特别能吃了,明显的比过去饭量大了些。”
  思红道;“这是孩子需要吃呀,少夫人就别想这些了,只管放开吃,我们干这个的,难道能让自己吃不饱?”
  允提也说;“雨荷,店里的事情这么多,你不吃饱怎么行 ?先不想跳舞的事情了。”
  夏雨荷还是忍不住的说起来;“你们说这个说书的老头会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故意来让我们难堪?”
  思红道;“他们居然用我姐姐的事情编书?还把娘娘说成是苏妲己一类的人物,莫非是有计划的?”
  允提思索着;“我们在山东的主要敌人门光也好,王国俊也好都死了呀?再说,如果是我们的敌人编书,怎么会把艳红当成贤婢呢?不是太古怪了吗?莫非这就是老百姓胡乱写的游戏笔墨?”
  夏雨荷这时喝完了稀饭;“我睡一会,十四叔你和思红多忙忙。”
  这时候,突然听见刚才说书的在外面让让;“兄弟们,刚才我就是在这里说书被轰出来了,现在我们进去,这个掌柜的敢不给我们一碗面条子吃,那我们就没脸在这里要饭了。”
  夏雨荷允提听到这里不仅笑岔气了;“原来是一群叫花子呀?思红,快给他们下面条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不一会,思红进来大笑着;“少夫人,你们猜怎么回事?那个说书的根本就是要饭的头头不是说书的,不过是看见我们饭馆今日开张,就临时从道听途说的皇上跟少夫人的事情编了几句词,来饭馆蒙几个银子而已,至于说到苏妲己那是他黔驴技穷,想不出别的人了,脱口而出,根本就不知道红颜祸水的意思,我已经警告他们别说这个了。”
  夏雨荷说;“十四叔,没想到开张第一天就这么热闹呀。”
  允提道;“往后看吧。 ”
   以后的几天,雨花亭一直客人不断,夏雨荷和允提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他们几乎亥时才能回家歇一歇,第二天寅时一过又要来准备各种饭菜,转眼间已经有了几百两银子的进账。
   夏雨荷欣慰的说;“看看这些客人,真是车水马龙的,一个饭馆能开到这种 地步已经是不容易了。”
   允提道;“雨荷,我发现不少人真是爱吃三全聚会,十卓里面有八桌要这个菜,可是,我自己还没吃过呢,要不今天咱也解解馋?”
   夏雨荷摇摇头;“我不爱吃,太辣了,虽然说咱们的特色菜应该是自己爱吃的,可是我真的不敢吃。”
   允提说;“雨荷,你在想什么?”
     夏雨荷道;“我在想,咱们现在到底缺什么?我看就缺一个真正说书的,不是前几天那种胡说八道的,而是实实在在的说书先生,让他在大堂开一部书肯定食客更多了。”
     这时候,门外的小伙计递过来一个小帖子,上面写着,王氏三国传人拜见掌柜的。
     夏雨荷看了看;“十四叔,这个人是王汝祥,是济南一代有名的三国大王,让他来说一说定然不错,就怕他们要价太高,我们请不起。”
     允提道;“他的三国有什么特色吗?”
     夏雨荷说;“这个老爷子脾气倔呢,他是挑肥拣瘦的说书,从官渡开始,到五丈原就不说了,还有,他爱说诸葛亮的坏话,要是皇上听了非生气不可了。”说到皇上不免又触到了夏雨荷的心事,忙边说了。
      允提道;“雨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听过他的书?难道你阿玛允许你出门?还是你们之间有交情?“
     夏雨荷笑笑;“我不是曾经在大明湖弹琴吗?其实,皇上遇见我那天,我已经在大明湖玩了好多天了,每天弹琴累了就去听这个王汝祥说书,那天本来已经打算去听了,结果下起雨来了,后面的事情您就知道了。”
     允提道;“让王汝祥来见。”
     不一会儿,这个王汝祥进来了,一看得有八十岁了,老态龙钟的向允提施礼;“掌柜的,我是毛遂自荐来说书的,想让你们赏碗饭吃。”
     夏雨荷自是礼数周到之人,忙道;“王老先生,听说您甘愿为本小店说书,我们很感激呀,不过,既然是买卖人还是话讲在当面的好,您开个价吧。”
       王汝祥不紧不慢;“我也不多要一回一百小钱,总可以吧?”说着看看夏雨荷,“娘娘,您就别装了,皇上不带您回宫,您就跑来开饭馆呀?别以为其余人不知道您的身份,只是看您可怜不给您说破而已。”
     夏雨荷知道再也无法隐瞒;“王老先生,我这也是没办法,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吧?皇上给我留的钱也不多,还有,毕竟十四叔也在这里,我们怎么吃饭呢?所以开了这个小店,还请您多多帮忙。”
     王汝祥爽快的答应了;“掌柜的放心,我会让您满意的。”
     从第二天开始,雨花亭多了一道风景,王汝祥果然是出手不凡,吧赤壁之战说的天花乱坠,不少食客都吃完早点就来定下午饭和晚饭,他们都等着听这个老爷子的三国。
     夏雨荷在后面一边算账,一边听着书,就这样一天一天的,不觉到了五月份,王汝祥的三国终于说完了,夏雨荷赶紧来找他;“王老先生,我要离开饭馆一段时间,您给我们接着说列国好不好?”
     王汝祥看看夏雨荷的肚子便明白了;“掌柜的,您放心的干自己的事情去吧,这里没问题。”
     夏雨荷和思红回到千佛山的家里,他们等待着一个小生命到来,思红一天说;“娘娘,孩子的名字您想好了吗?”
    夏雨荷说;“我和爷定好了,女孩子的话就叫紫薇。”                 
  到了七月底,夏雨荷行动已经很困难了,思红日夜守护在旁边,允提中午就吧门关掉来照顾夏雨荷。
  夏雨荷对思红说;“接生婆一定要找一个特别棒的,这个孩子可是非同小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我是没有脸见皇上了,爱新觉罗家族的人们也不会放过我。”
  允提道;“我听说一个李婆婆是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是不是让她接生?”
  夏雨荷笑道;“李婆婆 ?听我额娘说,我小时候就是被一个李婆婆接下来的?那个李婆婆应该五十多了吧?如果她能再接下我的孩子那可真是缘分。”
  允提道;“是不是她先不管,让她来等着是整理,我这就去找她。”
  允提去了没多久,夏雨荷便觉得腹痛难忍;“思红,抱着我 ,我疼的扛不住了,恐怕马上就要生了,十四叔怎么还不回来呀?”
  思红忙道;“娘娘,你忍一忍呀,管家应该马上就回来,要不我给您 一块抹布佷着吧,”说着便拿来一块干净的抹布给夏雨荷含在嘴里,“怎么样?娘娘是不是舒服一点?”
  夏雨荷忽然间产生了 一丝丝幻觉,朦胧间听见乾隆的声音;“雨荷,朕在这里,朕看着你,雨荷,谢谢你为朕生了这个孩子。”
  夏雨荷羞涩的道;“皇上,臣妾好不争气呀,没能给你生一个小阿哥,您罚我吧。”
  乾隆温柔的笑着;“雨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生一个格格不是正好吗?一定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小雨荷呀。”
  夏雨荷娇柔的着乾隆,露出一种渴望的神情;“皇上,臣妾想给您回宫,原想过几年在进宫,可是臣妾好想您呀,臣妾不愿意向阿娇那样做一个弃妇,让我跟您回宫吧,臣妾甘愿做一个小小的答应,只要能经常看见皇上就行。”
  乾隆微笑;“雨荷朕有事情先走了。”
  夏雨荷哭喊道;“皇上皇上……。”
  傍边的李婆婆惊讶的说;“这个小媳妇真是奇怪,生孩子居然喊什么皇上?就像是皇上知道你似的。”
  夏雨荷方醒过神来,看看思红;“孩子生下来没有?我刚才是不是做梦了?梦里我恳求皇上带我回宫,可是皇上就是不答应呀,”说着抽泣起来。
  思红忙道;“少夫人,您别胡思乱想了,不然就露出马脚来了,”这时才说,“您看看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呀,真是像极了少夫人。”
  夏雨荷抱过来看看;“紫薇呀,你的命好苦,额娘也不能给你一个阿玛,你恐怕这一生一世都不能见到你爹了,都怪我当时为什么不跟皇上回宫呢?真是后悔死了。”
  思红让允提吧李婆婆送回家去了,并嘱咐李婆婆千万忘记在这里听见的话,否则,就会有危险。然后才回来对夏雨荷笑道;“天下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跟您这样的,睡觉居然也能把孩子生下来。”
  夏雨荷道;“我刚才确实梦见皇上了,皇上好像不喜欢我了,对我只是说两句谢谢的话,竟然没有一句甜言蜜语,是不是皇上把我忘了呀?”
  思红道;“不会不会,娘娘您不知道梦必反吗?梦里皇上对你不好,恰恰证明皇上心里有你呀,还有今天梦见皇上不更能说明你们心有灵犀吗?您别多想。”
  夏雨荷道;“我不能给她喂奶,我要好好调养身体,尽快恢复身材,这样万一皇上接我回宫,我还能给他跳舞。你让十四叔去找几个奶娘吧,现在我不能管这个孩子了,”
  思红当过大户人家的丫鬟,当然懂得这个近乎于残酷的规矩,于是道;“娘娘,我们当然不会让您管这个孩子,过几天就有人把她抱走的,等你什么时候想教育这个孩子的时候再让她回来。”
  夏雨荷拿出一件棉袄,给紫薇穿上;“十四叔说让这个孩子姓艾,可是这个姓容易让人联想,所以让她跟我姓夏吧,夏紫薇,这个名字好听的很,我想十四叔会同意的。”
  思红道;“是。”
  夏雨荷让紫薇吃了口奶;“紫薇呀,这恐怕是额娘唯一一次给你喂奶了,你老祖宗定的规矩,我也没办法,我不能养你。”
  允提把李婆婆送回家,顺便找来了一个金氏,这个金氏刚刚生了一个孩子夭折了,让她给小紫薇当奶娘正好是合适的人选,于是,金氏便被允提带回千佛山下,到了门外,允提对她说;“你等着,我给你通报一声。”
  允提进来看见夏雨荷再给紫薇喂奶,便说;“雨荷,我给孩子找来一个奶娘,你看看行不行。”
  夏雨荷道;“让她进来吧,我看看如果行就让她吧紫薇抱走吧,我是不能带她的,咱们家的规矩,我一个汉人怎么能给破了呢?再说,店里也需要我去忙带个孩子,实在是不方便。”
  允提说;“让她进来。”
  金氏进来,连忙给夏雨荷磕头;“小的给少夫人问安,您吉祥。”
  夏雨荷看看,觉得她倒也是个干净利索的人,于是对她说;“我让你给这个孩子喂奶,倘若是有半点差错,你就不要活了。”一开口居然如此的严厉,让允提和金氏都是胆战心惊。
  金氏颤颤巍巍的说;“少夫人,您只管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小姐的,不知道是在这里照顾呢?还是另外选一个地方。”
  夏雨荷在金氏面前突然找到了久违了的娘娘的感觉,严厉的说;“当然是带她区别的地方照顾,这里是我休息的地方,你不要有事没事的就来,我想看孩子,自然会派人去接她,不用你辛辛苦苦的来回送,这个孩子,你要是照顾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金氏不敢言语,心里想着;这个女人是谁?说话如此的严厉,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于是越发小心的说;“是是是,小人知道,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您尽管放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她抱走?”
  夏雨荷道;“天亮以后,你出去等着吧。”
  金氏出去后,忙找来允提询问;“大管家,这个少夫人是谁?怎么会说话怎么冲呢?还有,没看见你们家少爷呀,少夫人生孩子,少爷呢。”
  允提道;“不该你问的不要问,这个孩子可是不一般,你照顾不好,就有你的好果子吃,记住了吗?说着拿出一包银子,你和孩子只管去花,不要考虑省钱,告诉你,我们家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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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6 07:04:54 | 只看该作者
屋里,夏雨荷给小紫薇包的严严实实的,亲一亲她的小腮;“紫薇,我和你要分开了,你刚刚出生,就把你送出去,额娘也是于心不忍呀,可是祖宗家法不准后妃带孩子,我虽然不在宫里,也不能破坏规矩,放心,我会经常派人把你接回来的。”
  天亮了,金氏过来问;“是不是可以把孩子抱走了?”
  思红也说;“少夫人,让金妈妈把小姐抱走吧。”,
  夏雨荷含泪吧紫薇交给她了,并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我会经常派人去接她的。”
  金氏把紫薇带走了,夏雨荷望了那远去的背影想;她能不能照顾好紫薇?这可是一个小格格,我怎么轻易地就把她送走了?
  这时候,思红过来说;“娘娘 快点休息吧,您太累了,刚刚生完孩子呀,怎么能不好好休息呢?”
  夏雨荷这时才感到,一种极度疲劳让自己难以支持,于是就睡去了。
   几天后,夏雨荷就回到饭馆去了,允提忙迎过来; “雨荷,不好好休息,刚生完孩子,身体留 下病根可不好。”
   夏雨荷笑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还不如来看看人听听书呢,王汝祥现在说什么书”
    允提道;“你去听听就知道了,天天来饭馆的人,没几个吃饭的,都是来听书的,这样下去,我们饭馆改书馆得了。”
  夏雨荷道;“哦,这个王汝祥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人为了听书甘愿花钱吃饭?这种怪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我进去听听。”
  走进饭馆,看见果然是爆满,每一个桌子上都有四五个食客,他们聚精会神的听着王汝祥的节目;“……,岳飞被调到风波亭,预知他的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完,惊堂木一拍,全场掌声雷动。
  夏雨荷警觉的对允提道;“十四叔,说岳飞是不是不合适呀?现在有些人的耳朵可是长着呢,巴不得你说什么不正经的话,然后向衙门一举报,自己就能升官发财了,历朝历代都有这种事请。”
   允提想想;“没没什么不合适吧?岳飞是个故事而已,这个岳飞和真正的岳飞是有区别的,再说就是说真正的岳飞也是值得佩服,你们汉人能有这种英雄了不起呀,王汝祥说的好着呢,你看看这些听书的就知道了。”
  夏雨荷这时回到后台,让思红吧王汝祥进来了,并拿出一包银子;“王老先生,这些天我不在这里,您辛苦了,这是给您的一包银子,希望您能笑纳,同时您能不能说一部关于楚汉相争的书?”
  王汝祥拿过银子;“少夫人,楚汉相争恐怕不叫座,就是单纯的战争和政治,关于虞姬的内容太少了,有一些人听书就想听写风花雪月的故事,不知道,少夫人有什么打算没有。”
  夏雨荷笑道;“也没什么好书,您忙去吧,我在想一想。”
  王汝祥走后,夏雨荷算算帐,发现自己不在的三个月,居然挣了接近一千两银子,这对于雨花亭这样不大的酒楼来说是相当不错 了,她决定今晚早关门,小小的庆祝一下,于是让思红把王汝祥允提都找来了。
  当晚,他们谈到饭馆的生日的时候,夏雨荷问允提 ;“十四叔,你说我们要不要做一些特色月饼,中秋节快到了,做些月饼不是更能拉来吃饭的人吗?”
  允提道;“雨荷,你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买卖人了,想的真多,说句老实话,我过去同意开饭馆,就是担心你从小厉子那里拔不出来,所以想让你散散心 ,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边动了脑筋了,但是,今年做月饼是来不及了,现在都初十了,还做什么月饼呢?”
  夏雨荷道;“好遗憾,都怪我生什么孩子,把买卖都耽误了,不过,中秋节合家团圆,除了吃月饼之外,真正来饭馆吃饭的并不多吧?“
  允提道;“吃饭的是不多,可是来听书的不少,王老先生,你看呢?”
  王汝祥笑道;“王爷,中秋节的应节书还真不多,再说吴刚嫦娥之类的老故事,恐怕会让人厌烦吧?”
  夏雨荷笑道;“我看过一个关于中秋的故事,是说东坡在思念苏辙的时候写的诗句,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成书?”
  王汝祥笑道;“不能,那首诗太著名了,再说就没意思了。”
  夏雨荷想想;“你们走吧,我们应该回家了,不知道紫薇怎么样了?她在哪里能吃奶吗?”
  允提道;“不然,让金氏把孩子抱来,你们母女过一个团圆的中秋?她出生还不到十天,需要母爱呀。规矩也就顾不得了。”
  夏雨荷感动的说;“十四叔,谢谢您了。”   
  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到了十五的早晨,夏雨荷起床梳洗后,就觉得心神不定,仿佛今天会出现什么事情似得。她来的雨花亭看见门外多了一副对联,上联是,汉家女配夷狄,何颜复来说武穆,下联说;嫁满洲得帝宠,因何却有贬兀猪,横批是,吃里扒外。
   夏雨荷看看对联不禁想,我的预言真的成真了,说岳飞传就是让人横挑鼻子竖挑眼,里外不是人,看看一边的允提;“您看看,果然有人来找麻烦了吧,王汝祥先生呢,让他换一部书吧。”
   允提道;“雨荷,你看看,有人不让我们过个安稳的中秋节呀,你看看这对联,明摆着是讽刺你和皇上的这种满汉联姻,他们也太狭隘了吧。皇上的说满汉一体,他们怎么就是想不开呢?”
   夏雨荷苦笑着;“我是不管了,我要回家见见紫薇了,这里该怎么干怎么干,我就不相信,这幅对子,就能让我关门。十四叔,你和王汝祥在这里看一会儿,我回家了。”
  允提当然理解;“雨荷,快回去,和紫薇享受片刻的天伦之乐吧。”
  夏雨荷回到千佛山的 家里面,思红去接紫薇了,夏雨荷不觉得一阵凄苦涌上心头,回忆在一年来的风风雨雨,和跟乾隆的种种纠葛,不觉心有所感,研磨写到;
   去岁游明湖,弹琴消酷暑,岂知入君耳,方成今日苦。侍卫不入目誓欲碎奴骨,不惜诬我名,永订白莲柱,万幸天子明,替我把名清,随驾太岳行,岂料会逆英,被困紫薇厅,寸步不得行,忠奴救我命,她却赴幽冥。
   还欲往下写时,突然就听就外面思红的声音传来;“少夫人,我把小姐接回来了,您快来看看吧。”
   夏雨荷急忙出来看见,紫薇被一个小宝贝过的严严实实的,好像只能看见眼睛里泪汪汪的,仿佛在说;“我要额娘,我要额娘。”
  夏雨荷赶紧抱过来亲了一口;“小宝贝呀,你可想死额娘了,才十几天的孩子,居然就不能看见母亲,紫薇,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呀,你可是实实在在的格格呀,都怨我一时间放不下艳红,不然的话,哪能让你去吃这种苦。”
  思红忙说;“少夫人,快进去吧,小心冻着孩子。”
  夏雨荷把紫薇抱在怀里,上看下看,就说;“你看看,这个丫头真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怪不得在梦里皇上就说小雨荷呢。一种让人泪下的幸福感展现在夏雨荷清秀的面庞上。”
  思红顿觉鼻酸,暗想道;娘娘呀,你居然还没有忘记那个梦? 那就是一个梦呀,如果皇上真的知道小雨荷,能不来看看自己的女儿吗?我和十四王爷还以为,你已经把皇上的事情忘了呢,没想到,您对皇上是这样日思夜盼呀。嘴上却说;“是啊,小姐是少夫人生的,当然是一个小美人了,你看看腮帮子鼓鼓着,多可爱。”
  夏雨荷笑道;“嗯嗯嗯,对了,山东人有个习俗叫做较头,就说给她剪下一根头发,按理说应该是让舅舅来剪得,可是她没有舅舅呀,怎么办呢?”
   思红道;“十四王爷,这可是小姐的亲叔爷,让他来剪吧,我让他回来,今天是中秋节,不做买卖还不行呀?”
   夏雨荷说了店里的事情;“……,不知道什么人写了这幅对子,这样的讽刺我,又是在中秋节贴出来,恐怕是来者不善。”
  思红想了想,“也怪少夫人您,好好的,在饭馆开什么书?不知道饭馆人多嘴杂,什么人没有呀?以后还是别让王汝祥说书了吧。”
  夏雨荷说;“别说了,去让十四叔回来才团圆饭吧,我也想好好的陪陪紫薇,今天给她较头,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让那个金氏也来吧。”
  思红去了,夏雨荷在家里看着紫薇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这天晚上,夏雨荷抱着小紫薇靠在家里的小凳子上,顿觉一种母爱瞬间发作到了,看着不到半个月大的女儿,她不禁想到,这个孩子是爱新觉罗家族的骨肉呀,我怎么能把她交给一个金氏这样的女人去抚养呢?我也太墨守成规了,我要自己带。
  不一会,金氏过来说;“谢谢少夫人,你们家今年买的月饼真好吃,现在我吧小姐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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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6 07:06:11 | 只看该作者
夏雨荷笑道;“金氏,我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
  金氏点点头;“是,不知道少夫人有什么训教?如果是这个孩子照顾的不太好,也请您明示。”
  夏雨荷看了看她;“你知道最近济南有什么新闻吗?”
  金氏说;“这谁不知道?皇上来济南了,跟一个叫什么雨荷姑娘的在一起偷情,可是这大半年了,再也没听见关于雨荷姑娘的事情,还有人说她在饭馆,这谁笑谈,人家是贵妃娘娘怎么会开饭馆?”
  夏雨荷严肃起来;“这不是笑谈,我就是夏雨荷,这个孩子是我和皇上的。”
  金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娘娘,小人该死,居然不识的娘娘,您让我照看小格格是我的光荣,我怎么还能问您要钱呢。”
  夏雨荷笑道;“起来吧,我现在不在皇上身边,自然已经不是娘娘了,你也不必害怕,今天就是想和您说,我决定了,自己照顾这个孩子,你或许不清楚,按照规矩,我们这些嫔妃是不能带孩子的,可是我现在不在宫里,自然也顾不得这些了,所以我决定吧紫薇接回来,但是,我要去店里做生意,白天你还是在这里照顾她,晚上会让你回家休息的。”
  金氏道;“谢谢娘娘恩典。”
  夏雨荷道;“你回家准备准备吧。”
  金氏道;“我一个兄弟媳妇刚刚怀孕,若娘娘不嫌弃,就给孩子赐个名吧,让这个孩子也沾点贵气。”
  夏雨荷暗想;这个金氏很世故,一听见我的身份,就让我给孩子赐名,也罢,就赐个名还怎么了?没准还能用得上这个孩子呢,于是道;“就叫金锁吧,男孩女孩都能用,若是个丫头,过几年就让她来伺候紫薇做个伴不是很好吗?但是记住了,不许说是 我给起的名。”
  金氏磕头如捣蒜;“谢谢娘娘的大恩大德。”
  夏雨荷道 ;“行了,你快弄几个月饼回家吧,明天晨正以前要过来。”
  金氏忙磕头去了。
  这里,夏雨荷抱紧了紫薇;“宝贝,你终于回到额娘身边了,都怨我太死板了,半个月来你居然没有吃的额娘的奶水,对不起了。”于是赶忙让紫薇吸允着自己的乳汁,或者是母女天性吧,仅仅半个月大的紫薇居然拍起小手来,吧夏雨荷逗得乐不可支。
  允提和思红这时候才回到千佛山的家里,一看见夏雨荷再给紫薇喂奶,便问;“雨荷,金氏呢。”
  夏雨荷说了刚才的事情“;……,十四叔,希望您能破例,让我亲自照顾她吧,我喜欢她呀,或许再加上母女天性吧。”
  允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连我这个王爷都能做饭,你还不能照顾自己的孩子吗?准了。”
  夏雨荷惊喜万分;“十四叔,您真是好说话,老实说这半个月来我都是心不在焉的,现在终于能安心的照顾自己的孩子了,思红,你把剪刀你来。”
  允提已经听思红说过这件事了,于是给紫薇剪下一个头发,紫薇疼的哇哇大哭,夏雨荷赶忙说;“不哭不哭,你十四叔爷给你剪下根头发,证明爱新觉罗家族承认你了。”
  允提道;“雨荷,我们麻烦大了。”
   夏雨荷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是岳飞传的问题 ?那副对联是什么人写的,显然,他是想讽刺我和皇上的事情。”
  允提道;“王汝祥被衙门提溜到牢房去了,说是他污蔑皇上的先祖,提赵宋王朝喊冤叫屈,是大逆不道,更加麻烦的是,这个山东布政使就是魏德开的堂弟魏德宽,他也是南天门的余孽,不知道小厉子为什么还没有收拾他,中秋节抓人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夏雨荷说;“我们去探探监,看看王汝祥有没有受苦,然后再来想办法营救,魏德宽应该是新上任的,十四叔,你最好小心,不要露面,魏德开就是你杀的,他的堂弟还不对你恨之入骨?所以我去吧。”
  允提说;“我跟你一起去,万一他识破了我们的身份就好办了,没有人敢把娘娘怎么样,除非他已经不需要乌纱帽了。我们天亮以后就过去吧,思红,你去雨花亭照常开张,金氏什么时候过来呢。”
  夏雨荷道;“明天晨正就会来了,十四叔,你准备五两银子打发狱卒,这是多少年的规矩了。”
  允提惊讶的看着夏雨荷;“雨荷,你到底学过多少东西?怎么连监狱的事情都这样一清二楚?”
  夏雨荷笑道;“呵呵,看书看得,没有必要探讨这个话题了吧?”说完保着紫薇回自己的房里了,
  允提想,夏雨荷真是不简单,什么都清楚,这样的人在皇上身边的话,弄好了就是长孙皇后也顾不上呀,可是弄不好就是武则天 了。这才意识到,我这是想哪去了 ?不想了,于是也回屋了
  次日,金氏早早就来了,看见夏雨荷已经梳洗了,便奉承说;“娘娘,您真是月貌花容呀,难怪您住在大明湖,您的眼睛都是这样水汪汪的,真是好看,对了,我和我的弟媳妇说了,她说金锁好名字呀。”
  夏雨荷笑道;“胡乱给孩子起的,你们要是觉得能用就用吧,我今天要去办事,可能晚回来一会儿,你自己随便吃喝,给我留点就行了。”“
  金氏道;“娘娘您只管去办事吧。”
  夏雨荷和允提轻车熟路的来到济南的牢房,他们刚刚到了大门外,就看见一个狱卒气焰嚣张的过来了;“这是牢房重地,你一个小丫头和一个老糟头子来干什么?”
  夏雨荷心平气和的道;“军爷,我们是来探监的,希望您行个方便。”
  狱卒看了看她;“探谁的监?”
  夏雨荷道;“王汝祥,我们是王汝祥先生的朋友,听说他在这里坐牢,所以想来看看他,”说着拿出五两银子;“军爷,您打壶酒喝吧。”
  狱卒问;“你就是夏嫔娘娘吧?皇上不要你了,你还当自己是娘娘?这五两银子就想收买我呀?夏雨荷,你不要再兴风作浪了,我们王国俊大寨主已经让你们给害死了,我们魏大人说,要给大寨主报仇雪恨,你放心,明天会让你领王汝祥的尸首的。”
  夏雨荷不好再说话了,她知道跟这种小狱卒是没话说的。
  允提压不住火了;“你这是什么话?你身为狱卒却替朝廷的反叛的卖命,我劝你尽快让开,不然的话,我刀下可是不认人的。”
  狱卒道;“笑话,我是军爷,你要给老糟头子敢把大爷我怎么样 ?不要在这里耍横,你没好果子吃。”
  允提举刀就要杀他,忽然听见要给特别耳熟的声音;“王爷切莫杀人,这是我的犬子。”
  夏雨荷回头一看,大喜过望;“邬先生,您怎么摸到济南来了。”
  邬思道急忙跪倒;“小的参见娘娘王爷。”
  夏雨荷忙馋起;“您是我的父辈,怎么能让您给我磕头呢,这个狱卒是你的什么人呀?”
  邬思道说;“这是我的义子九儿,他从小无父无母,我离开雍王府以后收养的他,现在让他当个狱卒,没想到他却给魏德宽当其了,走狗。”说着一指九儿,‘我要探监。“
  九儿不敢言语了;“义父去吧。”
  三个人进来看见王汝祥遍体鳞伤,便知道已经过堂了,夏雨荷气急败坏的说;“十四叔您看看,王国俊的走狗对一个八十岁的说书先生都用酷刑,弘皙作为他的主子配君临天下吗?”
  王汝祥感激的说;“娘娘,感谢您还能来看看我,小老儿在饭馆信口雌黄,给您添麻烦了,您快点走吧,不要管我了。”
  夏雨荷笑道;“王老先生,怎么能怨您呢?您的书说的这么好,给我们的小店增光添彩了,现在连累您忍受这样的皮肉之苦,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这次给您带来最好的棒疮药,一会儿我出去 ,让十四叔给您 擦一擦。”
  王汝祥道;“娘娘,您让我说什么好?我今年都八十岁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把我这种说书的当人看,只要您和王爷是这样的平易近人,我感动的不得了。”
  允提道;“王老先生,刚才我还跟雨荷说,论年纪,你给我当伯父,给雨荷当爷爷都够了,我们照顾您是应该的呀,特别是您敢说岳飞传这部书,明知道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可是依旧肯说,真是让人佩服。”
  夏雨荷道;“我出去了,十四叔您给他上药吧,”说着出来看见了邬思道便问,“邬先生,你有没有办法让王汝祥尽快的出狱,老先生受不了这种苦呀,真是不理解,魏德宽就是要报复,也不必拿一个说书先生开刀呀。”
  邬思道微笑道;“娘娘,我担心魏德宽是引蛇出洞,就是想让您和十四王爷出来,现在就王汝祥出狱没有意义,认为王汝祥是以诋毁皇上的先祖的罪名入狱的,即使救他出来,官府还是随时可以再让他进来,现在,我们得去求一个人,他就是柳桂明,这个人是魏德宽的师傅,和我的私交甚好,如果他愿意劝说魏德宽放入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夏雨荷说;“柳桂明现在在什么地方?”
  邬思道道;“在安徽黄山,说起来,我们老哥俩也有十年没见面了,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时九儿进来了,“义父,你们快离开这里吧,魏大人一会来查牢,听人说,他的师父殡天了,他要快点去黄山殡丧,临行之前来看看。”
  夏雨荷看看邬思道;“得,一个 希望破灭了,让十四叔出来吧,我们暂时不要和魏德宽打交道。”
  邬思道进去,拉着允提就走;“王爷此地不能久留,快点走。”
  允提赶忙和邬思道出来,看看夏雨荷说;“雨荷,王老先生伤的太重了,两条腿都打废了,恐怕活不了几天了。”
  夏雨荷奇怪的看看允提;“刚才,他跟我们说话不是很好吗?这么说 过不了几天了?”
  邬思道说;“出去再说。”
  三个人急急忙忙离开了监牢,找到一个僻静处,允提 这才说;“我刚才给他上药,顺便给他把把脉,发现,魏德宽居然是用毒药板子打得他,这种毒药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可是打过以后十二个时辰就会发生作用,人因为受不了剧烈的疼痛而死。”
  夏雨荷流泪了;“是我害了王先生,如果不让他来说书,他也就避免了这场飞来横祸了。”
  邬思道想想;“娘娘,也有一个人能够破这种毒药,就是在下。”
  允提问;“邬思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说能破就得真的能破才行,不然的话,你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夏雨荷笑道;“你看看,十四叔不是早和您说过吗?我就是个老百姓,现在您怎么又扯上欺君之罪了?”
  邬思道笑道;“这种毒药不过是个鬼把戏,人们不去思考,他最后是因为疼痛而死,那我们不让他疼不就完了吗,这种东西最怕热敷了,只要给他用毛巾在受伤的部位捂捂,自然就好了。”
   夏雨荷感兴趣的问;“这种毒药是怎么来的?”
  邬思道惭愧的说;“罪过罪过,是我自己没事的时候看刑法的书想出来的,它是用五种昆虫提炼而成的,其实根本害不了人。”
  夏雨荷说,“十四叔,您今晚能不能再到牢房里走一趟,给王汝祥上上药?让他别死。”
  允提道;“雨荷,你也糊涂,我晚上提留一桶热水来牢房像什么呀、我们还是回家想一个万全之策,把王汝祥救出来。”
  夏雨荷惆怅的回到雨花亭,看见思红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再看看饭馆居然空无一人,便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了,她回到柜台里对思红说;“你给我精神点,别一天看不见客人就这样懒洋洋的,一旦有人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也就没心思的吃饭了。”
  思红苦笑;“娘娘,您就别这样了,谁会来我们这里吃饭?我们的说书先生让官府给抓了去,我们还开什么店呢?”
  夏雨荷怒道;“把牌子挂出去,就说我们这里来了女先生,演说西厢记,看看他们来不来听,十四叔,我们一边救王老先生,一边干活,我就不相信雨花亭就这样砸了锅。”
  允提已经猜到夏雨荷说的在位女先生就说她自己了,本来也理解她,但是出于固有的身份,还是忍不住说;“雨荷,你是老板娘,怎么能上台说书呢?我们只要饭菜好,不愁没有人来吃饭,现在是个节骨眼上,大家畏惧官府,自然不敢来,过几天,只要我们救出王汝祥,客人自然就回来了。”
  夏雨荷笑道;“十四叔,我说书是迫不得已,我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尊贵,可是没办法呀,来雨花亭吃饭的大部分是冲着书来的,如果没有说书的,我们这个饭馆一点特色也没有了,那个三全聚会,应付一时还行,时间长了,自然就没有吸引力了,有那个人愿意一天到晚的吃辣椒呀?别犹豫了,思红,吧牌子挂出去。”
  邬思道刚才也和夏雨荷他们一起回到了雨花亭,并且要了一间房,这时他才开口;“娘娘,您说书是可以的,可是谁去救王汝祥呢、明天他就开始疼了,如果今晚不给他热敷热敷,他就完了。”
  允提不高兴了;“老道,你让我怎么去给他热敷?提个热身桶进去?给你说过行不通嘛。”
  思红提醒道;“不知道拿着手炉进去,往伤口上烤一烤行不行?反正就是热敷,也不是洗澡,何必非要用热水呢?”
  夏雨荷想想;“十四叔,邬先生你们觉得行不行?”
  邬思道大笑道;“思红,好一个聪明的丫头,我就没想到,这种毒药最怕热,遇热就自动丧失效果了。”
  允提道;“那我就试一试,去监狱走一趟。”
  这里夏雨荷把所有人都请出去了,自己赶紧拿来一本西厢记翻看,夏雨荷自幼读书,尤其喜爱世俗小说,按照当时的规矩,这也是很出格的行为了,一个大家闺秀居然喜欢西厢记这是非常大胆的事情,今天居然要公开演说这部作品,简直是破天荒了。
  到了华灯初上,雨花亭只是来了少量的客人,他们大概也没见过女人说书这种奇怪的事情,纷纷议论着;
  “女孩子说书,真是大笑话。”
  “这个饭馆就是女人开的,又让一个女孩子说书,真是阴盛阳衰。”
  夏雨荷出场后,镇定的看着台下的食客;“今天,王汝祥出了些事情,让我代替他给大家说一段,昨天是中秋节,中秋节自然是夜晚赏月的时候,我在哪里看着月亮,不禁想起一个丫头……。”
  接着就把西厢记的故事行云流水的说了出来,便说便想;十四叔去给王汝祥上药到底怎么样了?
  台下已经是鸦雀无声了,他们吃惊的听着夏雨荷的书,尤其是叹服于她声音的多变,红娘崔莺莺,张生,一个个人的声音是绝对不同的,夏雨荷都模仿的惟肖惟妙,仿佛是很多人在台上一样。
  下了台,夏雨荷累的大汗淋漓,思红来到她的旁边,递过一杯热水;“娘娘,我从来想不到,你的书居然说得这么好,您这个本事是那个人教的?你的声音怎么能变化的这么多呢?”
  夏雨荷喝水,指了指嗓子,意思是;我在休息,不能说一句话,要不然一会就说不出来了。
  这时,一个小伙计进来说;“管家回来了。”
  不一会,就看见允提进来大笑着说;“这个魏德宽真是个草包,他就是用那个板子打得王汝祥,没想到他居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居然接着就用 热水去烫王汝祥的伤口,结果,越烫伤口 就越小,现在王汝祥已经没有危险了,我本来想把他救出来,可是害怕 被魏德宽的走狗发现,就没有轻举妄动。”
  夏雨荷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思红这是对允提道;“王爷,娘娘今天把书说的真好,你听听外面的鼓掌就知道了。”
  夏雨荷示意思红,报幕去,不要在这里夸我了。
  思红会意,便出来说;“各位客官,刚才你们吃的怎么样?下面外面的女先生接着给你们演说西厢记的后半部。”
  夏雨荷出来,不慌不忙的道;“刚才咱们说到,张生跟着红娘来见崔莺莺……”接着又往下行云流水的说下去。
  允提在后面听着夏雨荷的说书,不由得对思红叹道;“雨荷为了饭馆真是什么也不顾了,紫薇还不到半个月,或许现在还在家里哇哇大哭等着吃奶了,可是你看看雨荷那有时间照顾孩子呀?她可是皇上正式册立的嫔,居然沦落到这步田地 开饭馆说书,真是闻所未闻。”
  思红道;“快点把王老先生救出来不就行了吗?反正魏德宽也要去吊唁他的师傅了。这是个机会呀。”
  允提道;“王汝祥现在肯定是被看守的更加严密了,或许魏德宽早就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哪王汝祥就是他的一张牌,想救他谈何容易?”
  这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夏雨荷回到后边就让思红,赶紧拿点吃的,可是没吃几口就全吐了;“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是累的不行了,我也不回家了,就在这里睡一会儿吧。”
  思红赶紧给夏雨荷垂垂;“娘娘,您真是累坏了,怀孕的时候,你都没吐过,今天居然累吐了,我送你回家吧,别这样硬撑着,刚刚生完孩子的人,怎么能这样折腾自己呢。”
  夏雨荷凄惨的一笑;“这样,我就能忘了他。”
  允提道;“雨荷,你别这样了,我答应你,过几天就带你去北京找你的爷去,什么规矩,也顾不得了。”
  夏雨荷羞得无地自容;“十四叔,万万不可,要是皇上知道会认为我不贞洁呢,我要等他来接我回京,否则我是不会进京去找他的,虽然离别时说过会去找他,那不过是玩笑而已,我是知道轻重,女孩家去找男人,世间最丑之事,雨荷断然不为。”
  允提想,雨荷被那些列女传捆绑的也是厉害,原来以为,像她这样的满腹诗书的女子,会看的开,不在乎那些规矩,结果,没想到她还是被捆绑的死死的,一句断然不为,让她自己没有退路了,难道她就这样守活寡守到死吗?嘴上却说;“雨荷那你也应该回家休息了,紫薇还等你的奶水呢。”
  夏雨荷,“才想起来;我怎么吧紫薇忘了?该死,快点回家。”
  回家以后,看见金氏已经让紫薇睡下了,夏雨荷欣慰的说;“你也回家歇歇吧,已经三更天了,记住,明天开始你要在这里过夜,不能回家了。”
  金氏道;“是。娘娘我回去了,另外能不能接个灯笼?”
  夏雨荷道;“去拿吧,这种事情不要问我了,让思红去办就可以了。”
  金氏走后,夏雨荷一边看着紫薇,一边找来了包公案进行阅读,而且要全部背诵下来的,现在的雨花亭每天定更开书,三更结束 ,两个时辰依照夏雨荷的语速能够说四万字左右,所以她必须左右通宵达旦的背书才行,夏雨荷边看书便猜想着每个人物的语言声调,并且小声的试着,觉得都能模仿的差不多,但是唯独一个狠角色的公鸭嗓,她是怎么也学不来。情急之下,夏雨荷就用筷子从外面去使劲的济自己的嗓子,只要做,自然使得夏雨荷引起了剧烈的咳嗽。
  一边酣睡的小紫薇听见这咳嗽声,吓得大哭起来,夏雨荷焦急的过来抱起紫薇;“紫薇不怕,额娘练功呢,不怕哦。”
  说着就给她喂奶,不知道紫薇是不是吃金氏的奶习惯了,还是深夜的缘故,没几口就恶心的不愿意吃了。
  夏雨荷心酸的看着紫薇;“丫头,额娘实在是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想当初如果不是和皇上的情不自禁,或许现在的你正被你那个普普通通的爹抱着享受天伦之乐呢,现在倒好,我一天到晚忙着生意,你阿玛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今天十四叔要带我去北京我应该答应才是,一时间我竟然估计什么脸面,唉,悔之晚矣。”说道这里,夏雨荷不禁泪下如雨,她就这样整整哭了一夜。
  刚刚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允提就过来敲门;“雨荷,你醒了吗?快点走吧,金氏已经过来了。”
  夏雨荷刚刚睡了一小会,听见允提的声音,便懒洋洋的说;“十四叔,我再睡一会,您先去吧,给我 挂出包公案的牌子去。”
  允提道;“昨晚你通宵背书了吧?再睡一会吧,我让思红在家里给你做点小米粥,你下午去饭馆就行了。”
  夏雨荷在里面说;“知道了。”
  接着夏雨荷复又睡去,一直到午时,才真正的醒过来了,起来后便问;“思红什么时候了?”
  思红道;“娘娘,已经午时了,您这一觉可真是长。快点吃饭,一会就要去饭馆了,不能耽误开书的时间呀。”
  夏雨荷叹道;“可是我这个书还没有背下来,怎么办呢?”
  思红道;“反正是晚上才开始说,不着急。就是不知道王汝祥在监狱里面怎么了。”
  夏雨荷没有接这个和她,而是坐下来在喝小米粥,思红知道这个下午娘娘是不会再说一句话了,她便陪着夏雨荷默默地吃着。
  一边金氏也在给小紫薇喂奶,对思红说着;“今天天气不错呀,要是娘娘没事就别去饭馆操心了,出去逛逛多好。”
  夏雨荷不耐烦的把碗网桌子上一放;“要去你自己去,别来烦我。”
  金氏再也不敢言语了。
  吃午饭以闭,夏雨荷便和思红急匆匆的来到雨花亭,看见果然人来的不少,她知道,主要是来听包公的,可是我要是说不好不就完了吗?
  来到后台,允提道;“你看看,明天王汝祥就要被问斩。不知道魏德宽为什么没有去给他的师傅吊唁。”
  夏雨荷更是急火攻心;“十四叔,我们要劫法场。”
  允提愣了;“劫法场?哪有这么容易?魏德宽肯定是会派重兵把守的,就我们两个人孤掌难鸣啊,你只会舞蹈,虽然说蹦蹦跳跳的也难不住你,可是真要去打架,你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夏雨荷急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王汝祥去死呀,就是从世俗的角度去说,我们雨花亭也离不开这个人,我哪能天天去说书呢?还是要靠他去吸引顾客呀,十四叔,我们的冒冒险。”
  允提道;“我自己去劫法场吧,你可不能去。”
  邬思道过来说;“娘娘,我在想预期大张旗鼓的劫法场,还不如去劫狱,这样动静还小一些,这种事是趁人不备做最好了。”
  允提道;“我就算能到监狱里面,热后这么办呢?王汝祥现在根本跑不动,难道,我还能把他背出来呀?你认为劫狱就这么容易?”
  夏雨荷看看窗外,已经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了;“我真是笨,好好地饭店不开,非让王汝祥说书,老先生如果就这样送了命,雨荷岂不是罪魁祸首了?看起来我还是阅历太少了,劫法场不行,劫狱十四叔爷不同意,莫非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邬思道说;“娘娘,我还有一个计策,就是过于阴险了,你愿意重新拿出娘娘的派头强迫魏德宽放人吗?我估计他还不敢真的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夏雨荷道;“魏德宽是王国俊的一党,他能真的吧我这个娘娘放在眼里吗?我觉得不太可能。”
  邬思道笑道;“王国俊已经死了,魏德宽恐怕现在是惊弓之鸟,捉拿王汝祥不过是看看我们反映,结果看见我们一没有去见他,二没有去劫狱,所以胆子就肥了起来,如果我们这时候突然摆出娘娘的派头去见他,他也就能服软了。”
  允提道;“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那天那个小九儿对我们都这么凶,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根本就进不去监狱,现在你让雨荷去见他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我反对。”
  夏雨荷也说;“我看也不是好办法。”
  邬思道站起来;“你们就听我的好不好,我敢打赌,魏德宽绝对不敢吧娘娘怎么样,而且,如果我计算不错,娘娘去就能吧王汝祥给领回来。”
  夏雨荷无奈;“思红,你挂个牌子,说是今天停止说书一天,我要去拜会布政使大人,你是我的随驾丫头,来,给本宫更衣。”
  允提道;“雨荷,你今天千万要吧娘娘的派头拿出来,王汝祥的命就看你的了。”
  夏雨荷道;“十四叔,雨荷今天重穿嫔妃的衣服,真是迫不得已,以后我是再也不会穿了,我想他呀。”
  思红笑道;“娘娘,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这样婆婆妈妈,儿女私情?王爷,邬思道,君臣有别,娘娘更衣也是你们能看的吗?”
  允提道;“臣死罪。”
  邬思道也说;“小人死罪。”
  二人,连忙退了出来,原来,夏雨荷从客栈出来的时候,带了几套嫔妃的衣服,虽然用不着,可是放在那里看着也是一种对皇上的思念,没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换上旗装的夏雨荷有损显得那样的光彩照人,她对思红说;“记住了,到了那里不要轻举妄动,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思红道;“是,娘娘只管放心,只是没有八抬大桥显不出娘娘的威风啊。”
  夏雨荷惆怅的说;“现在谈什么威风?救人要紧。”
  邬思道在门外说;“小的给您雇了一个二人抬的轿子,您将就将就吧。”
  夏雨荷说;“有劳了。”
  小轿子晃晃悠悠的来到布政使衙门,夏雨荷让思红去跟把门的交涉,自己则端坐于轿内,一幅娘娘的派头。
  不一会,就看见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满脸媚笑的人物,他紧走几步来到轿子前面;“小的魏德宽参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道娘娘驾到,奴才未能远迎,死罪。”
  夏雨荷勉强的笑道;“魏大人不必多礼,这不是在宫里,不知道我的轿子可不可以进入贵府?”
  魏德宽笑道;“娘娘是贵足下贱地,怎么能够让您走进去呢?来人,起轿。”
  小娇进了衙门,夏雨荷看见这个衙门贫寒异常,与自己想象的有天壤之别,到了客厅门前,魏德宽亲自给夏雨荷拉起帘子;“娘娘,您下轿吧。”
  思红这时把手伸进轿内,夏雨荷轻轻一搭;“思红,你和我进去,让伙计把轿子抬出去比,不要在这里胡闹。”
  思红道;“ 是,娘娘 您慢着点。”
  夏雨荷下来轿子,来到客厅,居中而坐;“魏大人,你坐下吧,我是来和你要一个人的,希望你能痛快些,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魏德宽不慌不忙的道;“娘娘,您的来意我早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把王汝祥给抓起来?就是想见见您,魏德开不争气,做了南天门的走狗,可是奴才不糊涂,我是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济南风风雨雨的,说我和南天门逆党有关系,我是没有办法先把王汝祥老先生 抓起来了。就是想见见您。”
  夏雨荷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打王汝祥?”
  魏德宽道;“娘娘,我听手下说,您去探监了,以您的学识难道不知道这种板子是没有用的吗?当天晚上,我就用办法给他烫了伤口,现在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您现在想把他带回雨花亭也可以,只是千万要相信奴才。”
  夏雨荷机敏的问;“魏大人,雨花亭门外在中秋节那天贴了一副对联,语言不堪入目,您知道这是谁写的吗?难道我们说岳飞传真的出了问题了?”
  魏德宽笑道;“娘娘,那副对联是一个叫吴军的写的,他是济南一带有名的文人,专门写这种对联挖苦别人,放心,不是我们衙门中的。”
  夏雨荷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另外,我们雨花亭做了几个小菜,想让您过去尝一尝,我现在暂时不能进宫,雨花亭恐怕要开好几年呢,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变成外省官员到济南办事的时候的固定驿站?”
  魏德宽笑道;“娘娘,我看吃饭就免了吧,您是娘娘,我怎么能让您给我做饭,反过来说,我平白无故的去一家酒楼吃闲饭,难免受到议论。”
  夏雨荷本来就没想真的请客,于是就说;“那就改日吧,我现在能不能把王汝祥带回去?”
  魏德宽说;“当然当然。”
  夏雨荷随即合一个小卒来到大牢,看见王汝祥的精神倒还不错,于是过来说;“老先生,让您 受苦了。雨荷来接您回去。”
  王汝祥感激的说;“娘娘,我怎么敢让您为我曹这么多心呢?”
  夏雨荷笑道;“这是应该的呀,我还有跟您学说书呢,”说着就模仿王汝祥的声音说,“娘娘,我怎么敢教您呢。”
  王汝祥大笑;“娘娘,您学得还真是像,看样子我要砸饭碗了,以后济南恐怕就没有人知道王汝祥了,风头都会让您给 抢了去。”
  夏雨荷笑道;“看您说的。”
  他们回到客栈,允提邬思道都迎了出来,允提说;“雨荷,您还真是厉害,去到就把老先生给领回来了。”
  邬思道也说;“娘娘,您看看我猜想的不错吧。”
  夏雨荷却暗想道,这个邬思道这是料事如神,这样的人怪不得先帝爷不敢用,这是太厉害了。
  这时候,有人说;“娘娘,小姐发起高烧来了。”
  夏雨荷急忙往家里跑去;“紫薇,你怎么了。”
  
7#
 楼主| 发表于 2011-9-16 07:10:32 | 只看该作者
夏雨荷急急忙忙回了家里,看见金氏抱着紫薇在哭泣;“小姐,你可不能出事情呀,不然的话,我的命也就完了。”

夏雨荷焦急的问;“我中午出门的时候还好好地,现在怎么发烧成这样,我看看,”说着抱起紫薇,手都觉得烫的厉害,“紫薇你怎么了,额娘抱着你,你不要怕,很快就好了。”

金氏哭道;“我给小姐喂完奶,就看见她睡得很沉,和平时睡觉不一样,所以我就摸一摸他的额头,发现她发起高烧来了,所以急急忙忙把您给请回来了,您看看一个怎么办啊?要不要去请个医生。”

夏雨荷说;“你快去叫一个郎中来。”

金氏连忙出去了,夏雨荷抱着紫薇仔细的看着她的身上,发现没有红疙瘩,就确定不是天花了;“紫薇呀,你不是天花,额娘就放心了,否则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天花现在是没法救的,别说在济南,就是在皇宫里,你的很多小姐妹都治不了呢。”

一会儿,郎中来了,给紫薇号了号脉;“少夫人,你是这个小姑娘的什么人?”

夏雨荷道;“我是这个丫头的母亲,他没有大的疾病吧?我刚才看了看她身上也没有红疙瘩,就知道她不是天花了,可是她怎么烧的怎么厉害?难道说又比天花更厉害的顽疾吗?”

郎中道;“虽然不是天花,可是这叫打摆子病,也是高烧不退,这个丫头现在多大了?我看不到一个月吧?”

夏雨荷点点头;“不到二十天呀,您说难道就治不了吗?我求求你一定要跟他治好呀,不然的话,我就不能活了。”

郎中道;“我给她开一副药,你给她喝进去,一天三包,如果能在三天里推下去热也就没问题了,否则,少夫人您就给她预备预备吧。”

夏雨荷道;“有劳了,思红,给先生一些钱,不要慢待了先生。”

郎中笑道;“少夫人,您不知道我的脾气,只能是给人看病,病人不好我是不会要一分钱的,我们治病是靠的良心,不会治不好病还让你们花冤枉钱的,我走了,等到小姑娘病好了,在给我钱吧。”

郎中离开后,夏雨荷让思红给煎了要,在喂得时候,紫薇自然受不了这种苦,嚎啕大哭起来,夏雨荷说;“思红,我抱紧她,你给她喂吧,要慢慢的,不要呛着她知道吗,”思红慢慢吧药送进紫薇嘴里,夏雨荷说,“丫头乖,吃药就会好了,不要怕苦。”

思红慢慢的喂药;“少夫人,我们不要等了,如果小姐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去北京吧,在济南这种地方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您是娘娘怎么可能不暴露身份呢?王汝祥这种说书的都知道您是谁,在拖延下去,会弄得满城风雨的,对皇室的尊严也不好呀。”

夏雨荷给紫薇擦擦嘴;“不行,我那天已经拒绝了十四叔的建议,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我是绝对不会去北京的,如果皇上有心自然会来接我,否则我就会带着这个丫头一直在济南生活。”

金氏这时候前来请罪;“娘娘,我没有照顾好小姐,您就发我吧,我愿意分文不取的照顾您和小姐一辈子,真的,这次我是死有余辜了。”

夏雨荷不愿意再骂她了;“金氏,我也知道你是尽心尽力了,小姐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也不是你让她病得,放心我是不会怪你的,去做饭,我一天没吃饭了。”

金氏说;“做好了,怕您吃不下,我这就去给您端来。”

说着,金氏去厨房拿来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外带一锅鸡汤;“少夫人,喝碗鸡汤吧,肚子会好受些。”



夏雨荷边吃边想;紫薇到底能不能好呢?

一连几天,紫薇都是高烧不退,把夏雨荷急的嘴里起了大炮,幸亏王汝祥已经重新登台,让夏雨荷能够安心的照顾紫薇,这天,夏雨荷让金氏给紫薇上了热敷,没想到反倒烧的更厉害了。

夏雨荷焦急的说;“从来没见过发烧到这种程度的,她的脚都滚烫呀,可怜的紫薇,不到一个月怎么能受得了,老天爷这是在惩罚我没有进宫吗?思红,你还是给她预备预备吧。”

思红说;“娘娘,您怎么也犯糊涂?不过是发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今天再给她喝一碗药,我就不相信小姐福大命大,会过不去这坎儿,别忘了,她可是还是的女儿,哪能就怎么样的夭折了?”

夏雨荷面带泪痕;“不要这样了,你看她喝药的时候多么痛苦呀,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走的开心点,思红,给我预备一条白绫,我是无颜见皇上了,我也了此残生。”

思红更火了;“娘娘,你少给我这样,那个智斗王国俊的夏雨荷去哪里了?您出去,我来照顾紫薇,三天后,保证让她健健康康的,如果不行,您拿我是问。金氏来,我们一起照顾她。”

夏雨荷被思红几句话点醒了;“我不能认输,我要救她,我小时候听说过一种方法,就是给她的身上扎针,扎的满满的,这样或许能够推下烧来,我要冒冒险了,思红预备水去,金氏你给小姐把衣服都脱了。”说着抱起紫薇,“丫头,额娘是没办法了,你为了度过此节,必须忍受这样的折磨。”

这时,思红打过来一盆水,夏雨荷净了手,从柜子里取出一盒针,她把针在火上 烤了烤,走到紫薇的身前;“让她趴着,金氏摁住她的肩膀,不要让她乱动。”

金氏点点头;“娘娘,您发心吧。”

夏雨荷狠心的把针向紫薇的身体扎下去,一针一针的把紫薇整个变成一个血人,一直到扎完右脚心,才舒了一口气;“给她把身子擦干净,下面就看她的造化了,如果一个时辰里退下去热度就能活下去了。”

紫薇早就哭得没有人的声音了,到了最后简直就是狼一样的嚎叫,金氏给她擦伤的时候对她说;“小姐,你娘这是救你的命啊,你忍一忍啊,你如果争气就快点好起来,不能让你娘失望呀。”

夏雨荷坐在一边大汗淋漓;“丫头,你就是骂死额娘我也不怨你,但是现在你必须好起来。”

一会儿,就看见紫薇仿佛不在这样难受了,金氏给她喂奶她竟然也喝了下去;“娘娘,您看看,小姐会喝奶了,大概有救了,您不要急了,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估计没事了,您快去休息会儿吧。”

夏雨荷叹道;“我怎么可能睡觉?你们出去,我们娘俩在这里说会儿话,不要打扰我们知道吗?”

思红道;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情娘娘随时叫我们。”

夏雨荷等他们走后,一把把紫薇抱在怀里,看着她哪漂亮的眼睛,不由得更加怜爱;“紫薇,你怎么这样苦?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让你受这种罪?我真是恨死自己了,老天爷一定不会给我好下场的。”

紫薇就觉得真的吧烧退下去了,到了傍晚她的哭声也变得清脆,夏雨荷知道她已经没有问题了,便放心的吃起饭来;“四天了,第一次有心思吃饭真是好极了,看起来紫薇能够活下去了。”

紫薇渐渐的康复,夏雨荷的心理也放松了,她慢慢的从乾隆的想念里走了出来,全心全意的经营雨花亭,使这个大明湖边的小饭馆成为了济南赫赫有名的酒楼,夏雨荷摇身一变成为了济南为数不多女老板,一些知道底细的人都说,夏雨荷到底是夏雨荷,没有成为怨妇。

这一天,雨花亭忽然来了一群年轻的公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个个*儒雅,他们坐定后,思红过来招呼他们;“各位客官吃什么饭呀,本店都能供应。 ”

一个人看看她;“你们这个饭馆的最出名的特色菜是三全聚会吧?雪芹要不要尝一尝?”

一个很黑的胖子说;“呵呵,随便吧,曹某人来者不拒,不过小丫头,你让你们的老板娘来见见我,我倒要看看一个什么样女子,能让万岁爷如此喜爱。”

思红回到后边对夏雨荷说;“看来这几个人也是知道您的底细的,我看娘娘还是不见为妙,我看那个人倒也是个有墨水的,倘若有点对您不敬的文字,您的面子往哪里搁?”

夏雨荷笑道;“客人要见,我能不接吗?我现在不是娘娘了,你一定要摆脱这种心理,都开了一年的饭馆了,你怎么还这样想?我去见他。”

夏雨荷见到那个人,便有礼数的说;“客官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说;“小可曹雪芹,今日来到济南大明湖,闻听娘娘在此开饭馆所以特来一见。”

夏雨荷见曹雪芹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肯给自己下跪,连个作揖都不肯,就知道他的傲骨了,便笑道;“曹公子别喊我娘娘了,还是喊我一声少夫人吧,这样我们也随和些。”

曹雪芹笑道;“少夫人您是书画的行家里手,我自己画了十二个美人,您给看看起一个总的名字吧,”说着就拿了出来。

夏雨荷先对思红说;“你让王汝祥开书吧,我和曹公子去雅间一叙 ”。

曹雪芹也不推托,和夏雨荷来到雅间,便掏出一个大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二幅画卷;“少夫人请看,我正想着为这套画卷 起一个总名字。无奈苦思数日无用好名字。”

夏雨荷看罢;“我也起不出什么好名字,不过既然十二个女子,就叫十二钗倒也妥帖。”

曹雪芹笑道;“呵呵,少夫人真是才思敏捷,脱口而出,好名字,我出生在江宁,江宁故称金陵,在十二钗前面加上金陵二字,少夫人意下如何?”

夏雨荷没有接这个话题;“公子既然出生在金陵不知道祖上与当年赫赫有名江宁织造曹寅有关系吗?”

曹雪芹叹气;“哪正是我的祖父,可叹我如今是碌碌无为,真是有辱家门,”

夏雨荷未及说话,门外允提大步流星的过来进来;“曹雪芹,你给我出去,居然敢到单间里和雨荷单独见面。”

夏雨荷说;“十四叔,曹公子只是让我看看书画,您不要多想别的,雨荷是知道轻重的人。”

允提冷笑道;“雨荷,你给我回家看孩子去,紫薇需要吃奶,以后再也不准你到饭馆来,雨花亭要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夏雨荷道;“十四叔的命令,我自然不敢违抗,但是雨荷的名誉不容污蔑,我自然会为皇上洁身自好的。“

曹雪芹道;“少夫人,太虚幻境里 ,会有您的一席的。 ”

允提道;“曹雪芹,你明明知道雨荷是娘娘,为何还敢道这里来?”



曹雪芹笑道;“王爷,不要这样心里污龊,少夫人是个才女,我请她看看我的小画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害怕你的侄子没有我的魅力大吗?”

夏雨荷暗地之中佩服曹雪芹的机智,于是就对允提说;“十四叔,我现在是个老板娘怎么能随便得罪客人呢?你知道曹公子是什么人吗?他是曹寅的孙子呀,曹家是和咱们爱新觉罗家族的关系可不一般,如果不论君臣关系,我还是曹家的奶重孙媳妇呢。”

允提看了看曹雪芹不过十*岁的年纪,除了脸黑一些,倒也相貌堂堂,于是口气缓和了一下;“哦,原来是曹大人的孙子呀,可叹你们家家道败落了,没想到曹寅还有你这样一个好孙子,这次来济南是为了干什么?”

曹雪芹笑道;“王爷,我不过是来济南看看风景,一进城就听见济南老百姓说这里出了一个奇女子,所以特来一会。”

允提道;“曹雪芹,你和雨荷在一起时候,还是要注意身份,你若是敢有半点非分之想的话,哪本王爷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着就出去了。”

曹雪芹也连忙告辞;“少夫人,刚才多有打扰,在下告辞了。”

夏雨荷本能的说;“要不要在这里开间房?我们这里刚刚能住宿了,有十几间卧房,公子尽可以在这里住下,想去千佛山出门就是了,大明湖也只需半个时辰的步行。”

曹雪芹是个聪明人;“少夫人,那你就尽管宰我吧。开一间。”

思红只得给曹雪芹开了房,安排他住下后,回来对夏雨荷说;“少夫人,我劝您快点醒醒,怎么回事呀你,为什么强留那个姓曹的住下来?王爷已经不高兴了,您是娘娘,他不过是个包衣奴才,你和他不清不楚的有意思吗?”

夏雨荷却说;“思红,你跟我在一起怎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们是不是怀疑我 对曹雪芹有意思啊?我怎么可能背叛皇上?不过是看曹雪芹独自一人来到济南觉得他可怜罢了、你们就不要想入非非了。让别人看见算什么。“

思红笑道;“呵呵,少夫人,你的贞洁我自然是放心的。”

夏雨荷道;“快去吧,我也要回家看看紫薇了,今天就不来了,你们好好的服侍曹雪芹。”

思红说;“是,小姐刚刚好了病身子骨虚弱的很,您也多陪陪她,哪些针扎下去,别说孩子了,大人都受不了。”

夏雨荷回家后,看见紫薇在哭,金氏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夏雨荷连忙抱过来;“我看看,”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衣服和针眼儿摩擦造成的,让她脱下来自然就好了,你们出去,我陪她。”

二人走后,夏雨荷给紫薇脱了衣服又给她喂奶,果然一会儿紫薇就睡着了。

夏雨荷看着她,心里却不停的出现乾隆和曹雪芹的影子,她想;十四叔和思红的担心提醒并非多余,如果不是皇上先入为主,我可能真的会对曹雪芹动心,想的这里她顿时大汗淋漓,我是夏嫔啊,皇上回来接我的,我怎么可能对别的男人 有感觉,皇上您道现在不接我进宫,是不是就想考验臣妾的贞洁呀,放心,臣妾等你等你。

次日,夏雨荷安排好紫薇,就来到雨花亭,曹雪芹已经起来了,夏雨荷出于掌柜的需要问他;“公子睡得好吗?”

曹雪芹笑道;“还行,我要出去转转,晚饭时分回来。”

夏雨荷道;“回来的这么晚呀 ? ” 









曹雪芹道;“呵呵,我也没什么事情,慢慢的看景才好呢,只是陆上无人说话,有些无趣。”

夏雨荷强忍那份冲动;“公子要玩的尽兴些,我会让人打扫你的房间的,尽管放心。”

曹雪芹若无其事的说;“谢谢少夫人,我去去就来,”说罢扬长而去。

夏雨荷看他走后,又是出了半天的神,呆若木鸡一般的在柜台里坐着,思红让她看看账单,夏雨荷居然没有听见;“天寒地冻的,曹公子会不会冻着?看他穿的太单薄了。”

思红对她吼来;“少夫人,你少给我这样走火入魔,他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居然还在这里做梦,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雨荷悠悠的说道;“思红,你不要想的这样,曹公子是个文人,我看他也是个名门之后,有这样的败落,所以怜悯他,我是皇上的妻子,当然需要母仪天下,你们做梦不懂呢,别说了,对账吧。”

思红和夏雨荷对账的时候,看着她明显的心不在焉,简单的拢拢帐,就显得疲惫的不得了,完全没有以前那份细致,思红故意的说;“三户吃饭,每家六钱,一共二两银子。”

夏雨荷怒道;“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为什么多说出二钱银子来?你认为我真的被曹雪芹迷糊住了?开什么玩笑,”

思红笑呵呵飞;“少夫人,你还是明白的。”

二人对完帐,夏雨荷让思红离开了柜台,自己则泡了一杯茶,优哉游哉的听着王汝祥的书,老天爷,他今天说的居然是吕后和申食其得故事?夏雨荷暗骂道;这是成心和我作对!

于是,夏雨荷连忙找来思红,对她拍桌子;“你听听,王汝祥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他居然和我玩起借古讽今的把戏,他是不是认为本宫不敢杀他?他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丑说书的,我平时尊敬他,他就到不知赏脸,在这里信口雌黄。”

思红道;“少夫人,哦不,娘娘,是您让他说的楚汉相争的故事吧,今天碰巧说到这里,您怎么这样敏感?难道您就是吕雉啊?莫名其妙,娘娘,您快点让曹雪芹走吧,不然的话,……。”

夏雨荷越发不能自己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已经是够可怜的了,古往今来我是唯一一个不再皇宫离得后妃,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弃妇是不是?你嘴上叫我娘娘,心里头早就骂死我了对不对?给本宫跪下。”

思红吓得目瞪口呆,今天夏雨荷她简直不认识,于是慌忙跪下;“娘娘息怒,奴婢信口乱说,您别生气。”

夏雨荷定了定神,口气柔和,略带哀怨的;“妹妹,姐姐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起来。”

思红起来了;“您说。”

夏雨荷道,“姐姐苦啊,我隔三差五就梦见皇上来接我进宫,醒来一看却只有紫薇躺在我的身边,你想想我是什么滋味啊,现在我才知道十四叔真的是来盯着我的,我和曹雪芹单独在一个房间里面,他就想把我送回家,把我软禁起来,他不想想我是和曹雪芹绝对不可能发生这些事情的,我和他不过是讨论些琴棋书画他就受不了了,你说让我怎么办啊,我怎么样才能证明我是绝对不会背叛皇上的啊。”完大哭起来。

思红一时语塞,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娘娘,您哭吧,这里没外人,我就和你也说几句心里话,我也知道您的贞洁那是没的说的,可是人多嘴杂,刚才您在外面就关心曹雪芹穿衣服是不是冷别人怎么想啊?雨荷啊,您的小心。”

夏雨荷听见思红叫了自己一声雨荷,竟觉得这样亲切;“妹妹,以后你就这样叫我”

思红笑道;“我答应你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叫你雨荷。”

夏雨荷感激的说,“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



渐渐地夏雨荷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擦擦眼泪;“思红,去看看有没有人吃饭,王汝祥说的很卖力我怎么能和他生气了?真是小肚鸡肠了,不要对他说了,曹公子我是觉得他很有才华,所以和他聊聊天也没有什么关系呀。”

这时候思红走了出去,夏雨荷坐在后边恢复了往日的舒雅,她翻着一本书书名是风月宝鉴,她想;我夏雨荷读书无数,怎么就没听说过这本书呢?是谁写的?翻看之后不觉大惊,这书竟然写的是我们女孩家的闺中之事,看罢觉得余香满口,

一口气看完后,更是佩服,这时候曹雪芹来到后台看见夏雨荷在看书;“少夫人小可的拙笔怎么能让您看呢?您的眼睛受到脏字烂文的羞辱。”

夏雨荷惊讶的看看面前的这个人;“你是说这书是你写的?太精彩了,那些诗词歌赋也是您妙笔了?怎么想道写这种书呢?”

曹雪芹笑道;“胡乱写的,刚才我是故意把书留在这里的,少夫人嗜好读书所以让你看看。这书是我写的玩的,那个十二个美人正是书里面的十二个女子。”

夏雨荷点点头;“我想到了,不过风月二字做书名是不是太刺眼了,别人还认为是*之类的文字呢,不如起一些文雅一点的名字让人觉得舒服,因为这书说些我们女孩子的故事呀。”

曹雪芹不在言语,暗暗的打量夏雨荷,他想,这个夏雨荷真是一个才女,居然一下子就说出我的书名有问题,于是就试探着问;“以少夫人之见叫什么名字好呢?”

夏雨荷笑道;“就叫红楼梦吧?”说着拿起笔来写出了这三个字。

曹雪芹道;“好工整柳字,柳公权看见需要说应该叫夏字了,少夫人想不到你是写柳字的、我还认为你们山东都是王羲之的迷呢,没想到你会写柳字,自从科举规定写馆阁体后,楷书大行其道,其它的书体就没落了。”

夏雨荷笑笑;“我也是个棒槌,不过是从小喜欢舞文弄墨而已,如今在这里开一个饭馆要是皇上知道,会不会休了我?”

曹雪芹无言以对,就告辞回房了。

夏雨荷就这样在饭馆里过了一天,晚上回家就看见允提在收拾东西,她就彻底明白了,于是上前;“十四叔,您是要回京和皇上 复命了把?怎么样,我一开始就猜的不错吧?皇上密旨呢?”

允提笑笑;“雨荷你真的是聪明,你自己看吧 ,你对思红的话我也都听见了,实话告诉你,思红也是一个秘密监视你的,她确实是艳红的妹妹,但是根本没有参加丫鬟选拔 ,是皇上让我找来的,雨荷,我现在无话可说了,思红会留下来伺候你的,她和金氏足够了。”

夏雨荷拿过来密旨看见上面写;允提,朕走后 ,夏嫔必然离开客栈,你要和她做伴,暗中监视与她,发现不贞洁斩之,钦赐。顿时夏雨荷泪流满面;“十四叔,皇上怎么这样不相信我啊?我难道就无法证明自己的贞洁了吗?”

允提道;“雨荷,贞洁是咱们皇家最看重的事情,你又在宫外,自然会多个心眼的,不过现在完全没有怀疑了,你好好的照顾紫薇吧,这可是个格格,将来进京找皇上还得靠她,你也别开饭馆了,好好地在家教育教育紫薇要紧。”

夏雨荷点点头;“过几天就关照吧,一年的心血我们也挣了一千両银子了,够我们娘俩生活几年里,思红也让她离开,留下她我会心有余悸的,您说呢?”

允提同意。

我们的故事到这里,似乎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夏雨荷关闭了雨花亭,回到千佛山下,全力以赴的培养紫薇,人们渐渐地忘记了,在济南还住了一个娘娘,一个没有进过皇宫的娘娘。

曹雪芹不久便离开了济南,夏雨荷没有去送他,但是在曹雪芹送给她那本红楼梦上用朱笔写满了批语,并且给自己起了一个古怪的别号,叫做脂砚斋,夏雨荷对曹雪芹说过;我是女孩所以用脂,我爱笔墨所以用砚,至于斋字这是一般读书人常用的字而已。

后来夏雨荷在千佛山下住了整整十八年,金氏的弟媳妇生的金锁果然给紫薇做了贴身女婢,二人亲如姐妹,夏雨荷看在眼里 喜在心间,她曾经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告诉紫薇她的身世,特别是紫薇12岁那年,夏雨荷让人叫她满文,紫薇问;娘,我们是汉人,我们要学这个?

夏雨荷顿时觉得心痛,真想对她和盘托出,但是紫薇太小了,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受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和惊喜呢?于是敷衍了她几句,无非是学海无涯,应该多学点东西之类的话。

紫薇曾经问过夏雨荷;娘,我听说过十几年前咱们济南出了一个娘娘,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进宫,她也姓夏,您知道她吗?

夏雨荷只得笑道;娘怎么会知道呢?人家是什么人,娘是什么人,你爹是个大忙人,在外地做生意的,夏雨荷每次都这样说。紫薇也只能相信了。

一直到乾隆二十四年六月,夏雨荷彻底的病倒了,她把紫薇叫道床前,对她说;娘今天和你说的身世。她如泣如诉把怎么样遇见乾隆如何封嫔,怎样智斗王国俊,如何开雨花亭,到最后怎样遇见曹雪芹导致雨花亭关闭,等等全说了;也不知道思红这个丫头现在干什么去了,虽然她是监视我的,但是照顾我是尽心尽力的啊。

紫薇说;娘的意思是?

夏雨荷又渴望的眼神看她;你去问皇上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故事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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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6 07:11:19 | 只看该作者
呼呼,发完了
9#
匿名  发表于 2011-9-16 08:01:51
这是你自己写的?不错啊,可以拍《还珠格格前传》了。

不过我觉得你发到《闲聊灌水》那个版面比较合适,毕竟这里都是讲如何康复的。
10#
 楼主| 发表于 2011-9-16 09:24:20 | 只看该作者
呼呼,我写的
11#
发表于 2011-9-17 09:34:26 | 只看该作者
挺好的,看到一个脑瘫的孩子走到今天我真的好高兴。希望我儿子到你的那个年龄也可以有这样的心智
12#
 楼主| 发表于 2011-9-17 09:55:56 | 只看该作者
呵呵
13#
发表于 2011-11-11 02:08:21 | 只看该作者
很好的写作能力··一定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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